“雪儿,来了怎不进来?”叶宁欢觉得嗓子里有点干涩,看着遮了面纱的堂溪妙雪,心头溢满浓浓的悲伤。
叶宁欢记得堂溪妙雪曾经说过,她们国家女子若是嫁人了,就必须戴着面纱。叶宁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嫁人了,而他终究再也没了挽回的机会。
“好久不见,毒少别来无恙?”堂溪妙雪轻轻答道。
依然是那个带着微微沙哑的女声,可此刻却说着这样客套、疏离的话,叶宁欢略带苦涩的笑了笑说:“与从前并无不同。”
堂溪妙雪怎会不明白叶宁欢话里的意思,可现在听着这些话,她只会觉得像个笑话。
“怎么,毒少大费周章的约我前来,却只是要我在这里站着吗?”堂溪妙雪看向叶宁欢问道。
闻言,叶宁欢忙侧身让到一边说:“怪我,光顾了说话,快进去吧。”
进入小楼,堂溪妙雪才发现这小楼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照着她当年的喜好布置的。
叶宁欢静静的跟在堂溪妙雪的身旁,不敢错过她任何的一个眼神。他能看得出堂溪妙雪在回忆,在隐忍,这样的眼神让叶宁欢从心底里生出怜惜,可却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
堂溪妙雪在叶宁欢的指引下上了二楼,两人入座,叶宁欢轻轻拍了拍手,便有几个丫头端着盘子来上菜了。
堂溪妙雪看着一道道皆是她曾经爱吃的菜,觉得心疼的几乎要淌出血来。她多么希望叶宁欢如此作为只是因为怀念,而不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可惜,她却比谁都明白,那仅仅只是她一时恍惚后的幻想。
“雪儿,这些菜我都提前试过味道,应该不会有错,你尝尝可好?”叶宁欢看着堂溪妙雪道。
堂溪妙雪刚要开口,可不知怎么,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叶宁欢连忙起身说:“怎么咳嗽还没有好?你稍等片刻。”
叶宁欢说完不等堂溪妙雪回话,便连忙跑了出去,可怀里的竹筒却因为起身太急滚落了下来,但叶宁欢并没发觉。
那小竹筒在桌上磕了一下,便掉落在了堂溪妙雪的脚边,堂溪妙雪边咳边俯身捡起,结果竹筒直接分成两半,掉出一个小小的纸卷。
堂溪妙雪捡起竹筒和纸卷,鬼使神差的将信展了开来,信里的内容让堂溪妙雪心内一阵狂喜。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堂溪妙雪忙将信重新卷好放入竹筒,然后小心的将竹筒放在叶宁欢的餐具后。
东西刚刚放好,叶宁欢便走了进来,他将一个药瓶递给堂溪妙雪说:“这药你试试看,我虽不擅长制药,但这药对缓解咳症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堂溪妙雪平静的看着叶宁欢,却并不伸手接,“多谢你的好意,这会儿已经不咳了,不用了。”
叶宁欢尴尬的收回手,有点失落的坐回椅子,低头却发现本在怀里的竹筒竟掉落在了桌上,于是忙又重新装了回去。
“雪儿,要不要尝尝这杏仁豆腐?”叶宁欢抬头看向堂溪妙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