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往园子的深处走去,可两人离开没多久,便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眉眼深邃的男子,他看着颜月夕主仆二人渐渐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绣心陪着颜月夕散完步回到屋里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而绣心也知道了颜月夕已经恢复了大部分记忆的事情。
可是当颜月夕向绣心询问那三年的事情时,绣心却有选择和倾向的只讲了其中的一部分。
绣心已然认定了彦钦绝非颜月夕的良人,尽管绣心不知道颜月夕心里对彦钦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她只知道颜月夕只要和彦钦有了瓜葛,就总是会受到伤害。
加上这一次颜月夕回来,记忆全无不说,彦钦竟然还抱了个别人的孩子来冒充颜月夕的孩子,想以此骗回颜月夕。
这件事情让绣心异常的气愤,所以绣心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她定要做那恶人,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彦钦对颜月夕的伤害。
绣心的打算,颜月夕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当她听绣心告诉她,彦钦早已心有所属,而她假死离开睿王府的事情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的有点怅然若失。
用过晚餐,颜月夕知道绣心这些天衣不解带的在她身边伺候累坏了,于是便赶了绣心回去休息。
尽管绣心执意要陪颜月夕,可耐不住颜月夕坚持,加上自己的确这些天累的够呛,于是便又细细安顿了半天不说,还专门对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交代了半天,才很是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绣心回房后,颜月夕便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下的软塌上,对着窗外发呆。
月影透过树,落下斑驳的碎光,微风轻抚着树枝,摇摇摆摆间,偶有几朵,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的落下。
颜月夕从怀中摸出一个陶埙,心里有些困惑,这陶埙一看便是质量很差的那种,还不如她曾经外出旅游时,那些景点路边摊上卖的好。
可是颜月夕看着那包陶埙的那个帕子,那帕子无论是本身的材质,还是上面用金线绣的绣,都是极好的。
颜月夕不解,为什么自己会用这么好的帕子,包如此难看的一只陶埙。重点是,她根本不会吹陶埙。
颜月夕拧眉看着手里的陶埙,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窗外隐隐传来了陶埙吹出的乐声,颜月夕不由得屏息听了起来。
那乐声时而婉转缠绵,时而悲伤低回,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的触碰着颜月夕的心脏。
有什么在脑中猛然闪过,颜月夕来不及抓住,眼角便已滑落两行清泪。
乐声一直不断的传来,颜月夕便倚在软塌上,一直静静的听着。
不知听了多久,颜月夕竟缓缓的睡了过去。
迷蒙间,颜月夕觉得有风似乎吹了进来,身上有点冷,于是她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
可没过多久,颜月夕隐隐觉得有人给她盖上了薄被,身体不冷了,人便渐渐的舒展了。
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叹息,然后似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将她鬓间的发丝拨在了耳后。脸颊上还残留着那只手的暖意,可颜月夕仿佛困极了似的,竟怎么也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