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咽了口口水，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阿尔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有的问题都会一字不落地落到父神耳朵里，所以你为何不亲自问他？”
身旁一个负责给气球充气的胖子走过来低声问道。
“当然。”
“队长，会场内还顺利吗？”
弗朗西斯一个人待在后面的仓库，展台前只留下华兹华斯和阿尔瓦。
……
“不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电汽伞发布的时间，我等发布会结束后再吃。”
教宗挥挥手张罗其他神父吃饭，他和巴斯托利却对桌上的饭菜动也不动，只顾着说话。
今天也许不用我做什么，有瑞奇先生他们在，还有皇家卫队以及智慧神教的人，华兹华斯他们难道真能在众目睽睽下暗杀父亲夺走发明嘛！？
“没出什么状况。”
对方的神祇似乎有某种特殊能力可以大批量转化教徒。
布帘后弗朗西斯的声音打断了阿尔瓦的思绪，此时弗朗西斯的声音就像一只毒蛇一样黏滑。
卡罗尔一边说脚步一直不停，德罗琳个儿不高腿短，跟了几步就跟不上了，况且她还有本职工作要做，打了个招呼便出了会场。
当然这种变化是极其缓慢并且不着痕迹的，阿尔瓦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任何突兀或者不适，仿佛弗朗西斯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不该对神祇产生一点的轻视，他们的伟力与冷漠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
“瑞奇似乎对失落之海特别关心，这次大陆博览会和电汽伞的所有任务后都有他活动的身影。”
……
“我……没留意。”
“而且那个后面过来的夏尼，也是一位神祇眷族。”
马奎特盯着叉子上的豆皮春卷仔细看了看，继续说道：
齿轮教也算是西大陆比较成气候的大型教团，博览会后声望定会再度攀升，他们要报仇……恐怕目标不会是普通的人类吧。
“巴斯托利，瑞奇有没有和你说起过其他神祇的事儿？”
“电汽伞和失落之海有关，咱得确认一下齿轮教的态度啊，我是担心这帮缺胳膊少腿的目标是独吞失落之海的某样东西，在待会儿的发布仪式上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刘永禄哄骗巴斯托利拉洋片他虽没看到，但之后调查部的人和智慧神教“对峙”他可全看在眼里。
德罗琳和胖子都是乔装改扮的调查员，看门这种工作还是交给治安署比较好，调查部的人都伪装成普通的会场工作人员分散在四周。
灵儿的回答刘永禄是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她说话还那样，突出一个云山雾罩，钻头不顾尾，夏尼先生倒是频频点头，偶尔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西塔神父缓缓说道，他这双眼睛虽是瞎的，但经过特殊改造对禁忌法术和神祇特别敏感，不止是夏尼，还有之前一直在瑞奇身后看洋片的小女孩，一个神祇眷族一位……神祇，这个瑞奇想干什么！？
德罗琳坐在门口观察往来的市民客商，其中特别关注这类人数众多的民间群体，调查部结合之前诺维登暴动的事件报告已整理出了一些华兹华斯教团的行事风格。
“难啊……难啊……他就算来，也肯定被华兹华斯监视在眼皮子底下，我怎么联系？”
刚才智慧神教的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华兹华斯自然也混在人群中悄悄围观。
“目前来讲还不错，瑞奇那家伙刚又解决掉了一个异教徒，不过据马奎特以及林布朗的分析，会场内还有些不稳定的因素，和收容部……”
“浅薄的灵魂果然只能提如此干瘪的假设，这个问题也不难……开水里养活鱼……这不是一般的开水，这是某位神祇……”
“寇冈，吃菜！今儿菜多，敞开了吃！”
什么地上布道人能禁得住他折腾……
看到卡罗尔表情急躁，德罗琳朝自己这位队长方向快走了两步：
装作是往来的文职人员，德罗琳抱着书经过托钵修会的人群，进入会场。
刚才诺曼总长也和刘永禄交了个底，这电汽伞摩西萨德王室是准备日后卖的！失落之海重要不重要？重要，摩西萨德也会第一时间探索，但毕竟太危险，与其淘金不如在金矿旁边卖铲子，那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上面有伏行之混沌的气息，是他的古遗物。”
身旁的胖子踮着脚望向远方。
“你要不提我还差点忘了。”
不过还行，巴斯托利说他们是奔着报仇去的。
他确实没留意，他脑子全用在“对咧，这海浪好像要翻，要翻还没翻起来捏”上呢。
“嗯，一点放松不了啊，等博览会结束我准备请个长假。”
可下一秒他就正对上了弗朗西斯那玩味的眼神，他的五官表情依旧在不断地变化，早晨时他还是个清爽的中年人，此时却变成了一个略带颓废气质的冷漠青年。
不过也不赖夏尼，灵儿确实算得上是满腹经纶，肚子里没别哒，全是学问，偏赶夏尼先生对知识又特别如饥似渴，所以就自愿照顾起了师傅的这个……小侄女。
“没有……那个小女孩……似乎和他的关系也不像是神祇与地上布道人的关系。”
直到今天他才和这位调查队长第一次相见，想到对方最近几个月内数次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心中也没来由的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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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罗琳喊了个调查员顶班，自己则悄悄从桌下的银箱子中取出一本古书。
博览会的正门处，德罗琳穿着一件普通的褐色羊毛大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根钢笔，鼻梁上架着琥珀色镜框，正将一个黑脸羊的气球递到小女孩手上。小女孩欢天喜地地接过博览会的吉祥物，回到父母身边迈着轻快步伐进了会场。
“报仇？”
西塔神父串联了一下手上的线索，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瑞奇代表的不仅仅是调查部，而是代表了某位神祇的意志。
“那一群是什么人？”
“那先不用去担心齿轮教，报仇怎么报也报不到你瑞奇头上。
华兹华斯恭敬地给弗朗西斯拿过一把椅子让他坐在旁边。
“事情有些变化，但都无伤大雅，留给我的时间已足够让我将一切都安排明白。”
弗朗西斯望向头上的玻璃穹顶，然后拍了拍阿尔瓦的大腿，阿尔瓦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全身都绷紧了。
“阿尔瓦，你听好，待会儿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