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嘛……本来还挺结实的，最近不老好的，有点肚子疼，脑袋也不老清醒的，不过您放心，死是死不了，算算日子，今儿应该好的也差不多了。”
“吃过了……吃过了……瑞奇先生，之前我拜托您办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当然，在最开始的计划中，我也没完全放弃你的设想，拿到发明，让阿尔瓦操纵它，组建一支自己的船队，船舱里密密麻麻都堆满了我可爱的小傀儡。
而你，华兹华斯，你将跟随着我的梦境直接踏入那片让人充满期待的海域。”
刘永禄将最后一口烟雾吐出，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是亨德里克的妻子孩子，没资格原谅阿尔瓦，况且他也不想原谅阿尔瓦。但此时把一切都说明白尼古拉八成会承受不住：“您先好好准备待会儿的发布会吧，等结束了，我带他来见您。”
所以他一直躲着尼古拉，没想到今天在这碰见了。
“愚蠢。”
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尼古拉下意识转过头正看见刘永禄两只手拎着两兜垃圾从拐角走了过来。
项链上的发条钥匙被尼古拉插入小狗的侧边，他拧动发条，一圈一圈，小狗被他摆在窗台上，滑稽地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朝侧面摔倒。
还是说他早就包藏祸心……想到这华兹华斯冷汗直流。
“哈哈哈，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但他是不是我们的人都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弗朗西斯讥笑着问向华兹华斯。
尼古拉连珠炮一般直接给刘永禄都问懵了，他深吸一口烟，琢磨着该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尼古拉是真从刘永禄脸上看出了点什么，还是关心则乱，反正抱着强烈的期待，他快走了两步一只手扶在刘永禄的肩膀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见尼古拉着急的样子，刘永禄不忍心骗他，先一弯腰把两兜垃圾放在地上，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尼古拉脑中翻涌，阿尔瓦还在恨自己不愿见自己？又或者说他现在有什么要紧事要做不便脱身？或者说……阿尔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瑞奇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将别人的信息拼凑起来，先稳住自己？
尼古拉张了张嘴，刘永禄这路话他也听得是云山雾罩。
但我会说，探索！每一件蒸汽发明问世……”
“毕宿星的歌无人听晓，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歌声默默地消逝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阿尔瓦没事，您先别激动。”
几张准备好的小纸条在尼古拉手中已被汗水浸湿，上面深蓝色的钢笔字迹都有点模糊了，尼古拉闭上眼睛扶着窗框做了两次深呼吸。
说完后尼古拉才发现自己语气有点重了，赶紧改口请求道：“瑞奇先生，阿尔瓦已经离家出走七八年了，我一直没他的消息，您起码先告诉我他近况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是不是……已经成家了？现在他人在哪儿？在摩西萨德吗？”
弗朗西斯又把阿尔瓦手中的小册子拿了过来递给华兹华斯。
刘永禄直嘬牙子，阿尔瓦他倒是找到了，最近几天之所以一直没和尼古拉见面也是担心阿尔瓦的消息会影响尼古拉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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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地上布道人还是傀儡都一样，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自己。
刘永禄一看不说实话不行了，突然一拍脑袋从大衣口袋里翻出来一个项链递给尼古拉：“介是阿尔瓦让我带给你的，他说手头吧还有点事儿需要去做，做完了就过来见你。”
会场内，华兹华斯坐在椅子上看着站起的阿尔瓦，对方的眼神平静且呆滞，丝毫没了平时的那股自负与锐气。
“父神，这……真的没关系吗？之后我们踏入失落之海，还需要阿尔瓦帮我们保养操纵机械，等得到了深渊的号角后再转化他也不迟。”
怎么说？找到您儿子了，在外面为非作歹，手底下好几条人命，过几天我准备给他抓回来判了，说完之后尼古拉心脏病别再犯了，到时安德鲁王子肯定跟我没完啊。
“你觉得失落之海上的时空雨是个问题？”
可如果如同父神所说，他就具备此种伟力的话，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弗朗西斯拍了拍华兹华斯的肩膀，轻笑着指着眼前那些忙忙碌碌的发明家，机械师：
弗朗西斯的话让华兹华斯无地自容，同时心中又升起对父神无限的尊敬与崇拜。
但听瑞奇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见过阿尔瓦了，可为什么见完后不把阿尔瓦带来呢，或者把他电话要来交给自己也行啊。
“好的，我已经知道待会儿该说些什么了。”
映入眼帘的是呼唤翡翠苦行僧的咒文歌谣。
“父神，您这是准备……”
“对付凡人，毁掉尼古拉的发明就能万事大吉，而对付神祇……我则只有一个机会，所以务必一网打尽。”
弗朗西斯微笑着望向头顶的苍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