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这里杀人,正要运劲把她的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驱车去城郊!”
那扮作御者的侍女愕了半晌,听话往城郊驶去。
女子又再看着孟飞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神变了,是否因酒色过度,伤了身体。”
孟飞既知对方不想立即要他的命,便又不那么急于脱身了。
女子热泪涌出俏目,悲痛地道:“由那晚你对我干了禽兽的暴行后,我心中只想着死,只有死才能还我清白,但一天见不到你先我死去,我柳怡月怎肯甘心,孟长虹!你今天死定了。”
这时轮到孟飞不敢表明身份,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与孟长虹的关系,这因仇恨而活着的女子,只怕会“恶乌及屋”,将他孟飞也憎厌上。
这样一来,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柳怡月将匕首移至他的脖子上,喝道:“说话求饶吧!否则我会将你身上的肉,逐片割下来。”
孟飞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的身体,因经过怪蛇血液的改造,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柳怡月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这男人的这种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脱和男性魅力,她作梦也想不到,这种魅力,竟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淫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败坏了她贞节的淫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如何,现在两人四目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那驱车的小婢再叫道:“小姐!有三辆车子在追踪我们呢!”
柳怡月脸色一变,望向那小婢叫道:“设法拖延他们一阵子。”
再传过脸来,望着孟飞,眼神先透出森寒杀意,接着转为浓烈的怨恨,最后则更是复杂难明,显示她内心数个不同的意念正在交战着。
倏地从怀哀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鲜红色的丹丸,硬塞进孟飞口里。
丹丸入口即溶,顺咽而下,吐也吐不掉。
无论这丹丸的毒性如何厉害,当然不会放在孟飞心上,只是不明白这柳怡月为何不干脆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