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怯懦，新郎故意提高了音量。
加布里听到新郎的话之后，愣了几秒。
然后。加布里就立刻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几声尖笑，立刻就把新郎的尊严给击碎了。
在加布里的尖笑声里，新郎的尊严显得毫无用处。新郎之前努力伪装出来的，那一点点自信，现在显得是如此可怜。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加布里的尖笑，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笑声，不仅仅是钻入了人的耳朵里。它是其实是钻进了人的灵魂里。这笑声，把人的灵魂从躯壳里狠狠地揪了出来。然后，随手就扔进了地狱。
“咯咯咯咯咯咯……”加布里尖笑。
加布里对新郎说：“你也有胆子对我说这句话？你也有资格让我滚出去？就凭你？”
加布里的眼睛，直逼着新郎的眼睛。
加布里喃喃地说：“我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
新郎此时，已经吓得直不起腰了。
新郎断断续续的问：“你，你能看到什么？”
新郎此时的声音，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那是一种人在极度恐惧中，发出的机械般的声音。
加布里喃喃地说：“我能看到。我真的能看到。”
加布里的脸，更贴近了新郎一步。
加布里说：“我能看到，你眼神里的恐惧。”
“你害怕我，对不对？”
“你害怕我。这种恐惧，你藏不住的，你藏不住的！”
加布里大笑：“咯咯咯咯咯咯……”
“你这个胆小鬼！明明是自己的婚礼上，你居然怕我！你居然怕我！你这个胆小鬼！”
新郎听着加布里的嘲笑，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加布里扭过头，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宾客们。
台下的宾客们也都鸦雀无声。
加布里说：“唉，跟你们这些胆小鬼真的没什么可聊的。这也就是我这次一定要亲自出马的原因。我必须见见那个小鬼。我必须见见那个不害怕我的人。”
在场的人们，没有人听懂加布里在说什么。他们只是紧张地正襟危坐。
加布里轻蔑地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一群猪狗一样。
加布里伸出手，拍拍新郎的头：“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新郎颤抖着舌头，发不出声音。
加布里捏捏新郎的脸，笑着说：“猜不出来，是不是？”
“那么，就请你看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