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本以为对方会问一些比如祂为什么这么厉害的问题，又或者是为什么能修出如此完美的肉身。可让万象没想到的是，陈垚问了一个十分偏远的问题。
“当初在柳寨，你的这对眼珠子控制的那个孩子，为什么和你现在的性格不一样？”
陈垚的话让万象一愣。
随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这个问题，就要涉及到我的肉身杰作了。”
提到自己的肉身，万象的倾诉欲就止不住。
“你所看到的我，最初并不是单一的个体，你可以将我当成无数神异的集合体，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躯体，我的眼睛……”
“既然是不同的个体，自然就会有不同的性格。”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我，当初在柳寨看到的我，也是我，甚至那无数泥塑启灵之后的我，也是我！”
“所以，并不存在你所说的，我的性格变了，只是我展现的不同罢了。”
万象说完，就想从陈垚脸上看出对方的惊讶。
可当他看到陈垚分身那瞎几把刻出来的五官后，心中分享的喜悦霎时间就降低了九成。
不过陈垚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喜悦提升到了五成。
“厉害，我其实也想像你这样制作这具分身，可能力有限，只能做出这样的一个。”
万象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得灿烂。
“虽然确实粗糙，但你能有这种意识，已经超过大部分我们的同类了。”
万象忽然又升起了将这个同类收当手下的念头。
“你真的不愿意跟着我吗？我可以帮你完善你的想法。”
“这是你的问题吗？”
陈垚问道。
“是。”
“不愿意。”
陈垚干净利索的回答。
“因为你所走的路，不是我想走的。”
“你想着成人，但我并不想，这具分身，只是我体验人类之躯的一个小玩具，但我本体，永远是根柱子。”
“而且，你就算再厉害，难道能比大夏那些国度厉害？”
“今天的佘文武只是大夏十八个家族中的一个，他们家族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大夏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家族，这片大陆，还有比大夏更厉害的国度。”
“我可以慢慢成长，但你的成长之路，注定会被所有人类所厌弃。”
“我承认你很厉害，这么做成长的速度也很快，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和你一起出现的。”
“在你之前，这个世界可能已经存在了千年、万年、百万年。”
“你成长的再快，也不会是时间的对手。”
“你确定，已经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没有能一根手指头捏死你的存在？”
陈垚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万象欣赏陈垚，陈垚又何尝不欣赏万象这种勇于探索的神异？
只有勇于探索，才能超脱桎梏。
可惜，万象的这个探索，太激进了。
除非祂有自信祂的成长速度，永远快敌人一步。
万象听到陈垚的话笑了。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与谋吗？”
陈垚没有回答他。
“该我问了，一会再回答你。”
万象晒然一笑。
“好，你问。”
“你说你的身体是无数个个体组成，那我猜，只要你身体的某个个体不平衡了，那你就不再是现在的你，而会受到那个个体的影响。”
“所以你才会如此追求公平，对吗？”
陈垚的话说出口，万象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陈垚的这个问题，直指祂这具所谓完美肉身的核心问题。
真如陈垚所说，一旦身体出现不平衡，那祂就不再是现在的祂。
“你说的对。”
万象沉默良久后，还是回答了陈垚的问题。
“你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吗？”
听到万象这么问，陈垚立马回答。
“没有，或者说，现在没有。”
“毕竟我不是你，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一点片面的东西，就算我说有，你也不会相信。”
“而且，如果能这么简单就想到解决办法，你也不会将这个问题留到现在。”
陈垚的话，让万象又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陈垚越是如此，祂就越想留下陈垚。
有这样的同类在身边，相信他的完美肉身也会更快的完善。
不过，这个同类并不想和祂一起。
如此的话，也只能无礼一些了。
相信等完美肉身制作出来的时候，对方也会高兴吧。
万象如此想着的时候，陈垚那边又问出了问题。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就结束吧。”
陈垚说道。
万象也点头：“正有此意。”
陈垚停顿片刻，问道：“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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