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抬腿,脚步急切且踉跄的冲出了院子。
倚着车门抽烟的严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开车扬长而去,掉头时,因为太过急切,车屁股撞倒了院子里一棵几十年的银杏树。“哐当”一声砸下来时,吓的严会猛的缩了缩脖子。
“刚刚那是.季小姐?”
“是!”张应点了点头,回应他。
“她跑什么?”
“你要是知道睡你的人是你三婶儿,你跑不跑?”张应意悠悠的怼他。
季澜也是惨。
但凡有些道德和良知的人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是自己三叔,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膈应的慌啊。
何况,还是一心想着卖她的季家人。
站在她的角度,这跟躺在一只大灰狼身边有何区别?
季澜一路驱车下山,想开车回金茂府。
思来想去,以季明宗的性子,金茂府未必安全。
十字路口时方向盘一转,开车去找徐影去了。
今晚电视台中秋晚宴,徐影代替她参加,这会儿应该散场了。
十点整,季澜敲开酒店房门,徐影卸妆卸到一半出来将她迎进去。
“你干吗了?那是酒,你少喝点。”
季澜一拉开门,奔到套房最里头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出来猛灌。
连续两罐啤酒下去,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才稳了几分。
她望着徐影,一脸欲言又止:“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徐影站在门口,摊着手,掌心洗面奶都摊干了也没等来季澜的下半句话。
“你有毛病?你不说我信什么?”
季澜张了张嘴,难以启齿,如鲠在喉。
这种道德沦丧的关系她到底该怎么说出口。
徐影洗了把脸出来,拿着毛巾擦干手朝着季澜走过去:“你先说说关于哪方面的事儿。”
“男人?”
季澜叹了口气,瘫坐在地毯上,双手撑着脑袋一脸哀愁。
指尖在头发间穿梭时,揪下来一缕缕的头发。
“我可能要没金主爸爸了。”
徐影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着:“金主爸爸没了还能再找,头发没了,不一定能长的回来。”
半晌,徐影电话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安在附近跟圈子里的几个人喝酒,我去接一下,你能行?”
“你去。”
徐影换了身休闲装出门。
房门关了又开,脚步声踩在地毯上朝着自己而来。
发出闷响声。
季澜以为徐影什么东西忘带了,猛一抬头。
男人单手插兜,修长挺括的身影站在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眼眸中的冷肃溢出表面。
季澜吓的一惊,撑着地板起来想跑。
她的急切逃离跟身后慢条斯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截然不同。
大门将近,严会带着两个保镖挡住了门口。
毕恭毕敬的喊了句:“季小姐。”
季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