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骆想了想,又道:“但是我们派出去的人,时常见到赵家长子赵嘉淮进出丰明资本。”
老太太面色凝重,落在拐杖上的掌心微微动了动:“约赵总一起吃个饭。”“我去安排。”
赵嘉淮从茶楼离开,难得驱车回家。
进家门时,见亲爹赵达源站在客厅接电话,语气随和带着些许客气,有那么些谦卑的调调,来了兴趣,停住脚步坐在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谁的电话?”
“季老太太,”赵达源收了手机走过来:“我估摸着是冲着丰明资本来的,有意无意的提起你,约我吃饭让我带你出席。”
“不来就不是她的风格了。”赵嘉淮提壶给亲爹倒了杯茶:“季家最近损失惨重,茂生制药为了国外市场连日奔波许久,好不容易就等货出港了,结果一把大火烧的个精光不说,还波及到了政府的一批援助耗材,他这段时间估摸着得在南城呆着了。”
“你们年轻人做事情,这么不留情面?”赵达源听着眉头微蹙。
“情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这可是您教我的道理,”
赵达源微微叹气:“到底是亲人。”
“这种话您在我跟前说说行,可别到季董跟前说。”赵嘉淮轻声提醒。
季明宗跟季家的关系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倘若当初老太太一碗水端平将恒立银行给他,他兴许还会念着几分旧情。
当妈的都不将儿子当儿子的,他何必自作多情给他们留活路?
这夜,季明宗归家。
见蔓英在楼下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打着转,见他回来跟见了救星似的:“先生,季小姐一天都没用餐。”
季明宗眉头微蹙,薄唇紧抿上楼,推开卧室门时没见到人,唤了声蔓英。
后者急切上来告知:“季小姐在客房。”
好好好,都开始远离他了?
“季澜。”
客房里,季澜躺在床上听见声音抄起被子捂在自己头上,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季明宗伸手将她脑袋上的被子扒拉下来:“起来吃饭。”
“我不饿。”
“哪有人一天不吃不饿的?”
“我不是人,”季澜瓮声瓮气开口。
季先生忍笑:“那你是什么?”
“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算什么人?”
“你不想着跑就有自由,”季先生循循善诱哄着她。
“我疯了吗?我们都乱伦了我还不跑,”季澜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动作弧度大的险些闪到床下,季明宗无声伸手护住她的腰。
“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乱伦,”他耐着性子解释。
“外人不这么想。”
“季澜,不喜你的人,你再循规蹈矩他们也能挑出刺耳来,相反的,你什么都不在乎,谁也奈何不了你,条条框框是用来约束别人的,不是用来约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