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正准备坐下,临了电话响起,起身拉开会议室大门,那侧不知说了什么,张应眸色一深,会议室大门开了又合。
“季董!看守所那边来消息说老太太买通了人想灭口。”男人平视前方的眸子微微深了几分,挺括的背脊微微往后靠了靠,侧眸望向张应:“让陈松阳去解决。”
…………
陈家在京港属于独一份,陈老爷子即便高位退下来,用众人的话来说,人退了,精神永存。
迄今为止,各大型事物门楼都挂着他说的话。
其影响深度、纵度,京港再难出第二个人。
陈松阳到看守所时,直奔领导办公室,跟人套近乎时一口一个叔,喊得人心怒放的。
“陈公子这是?要参和季家的事儿?”
陈松阳翘着二郎腿夹着烟哂笑了声:“季家的事儿我才没劲儿管,我管的是丰明资本的事儿。”
“陈公子跟丰明资本?”对方有意试探。
陈松阳大方回应:“季董啊?我发小!我俩一条裤子长大的,后来他穿裤子跑路了害我还裸奔了一阵子,如今人回来了我不能不护着?你说是不是这个了理儿?”
对方冷汗涔涔,还有这层关系?
他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这陈松阳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私底下却是个什么都摸得透透的。
京港各种关系,人情世故,谁跟谁的利益牵扯中又夹着相同的敌人,他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季董真跟他有这层关系,即便离开京港十几年,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是是是!”对方点头哈腰。
“行,”陈松阳掐了烟:“那我不打扰叔了,我去看看黎桢?”
“我给你带路!”
“别,”陈松阳一把拦住人:“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世家公子的纨绔权贵呢!”
“陈公子说的哪里话,您若是权贵其他人可怎么活呀?”
二人寒暄着,陈松阳朝着黎桢的地盘去。
刚进去,就看见黎桢双手交叠在脑后悠闲自在的躺在椅子上望着天板,身上盖着一件运动款羽绒服。
这悠闲自在的模样就差给他倒杯茶了。
“黎总还挺悠闲。”
黎桢侧眸,见陈松阳站在门口,淡笑了声,还真是托季明宗的福,他这两天算是把圈子里的人都见完了。
“季董仁慈。”
“是挺仁慈的,”陈松阳微微点头,隔着栏杆望着黎桢:“黎总该庆幸自己的脑子还算聪明,不然你这种人,早去见祖宗了。”
“陈公子来找我是为了训我的?”
“那倒不是,”陈松阳笑的一派从容:“我来看你笑话的,刚跟人领导打声招呼,别那么护着你,黎总睡觉最好睁着眼睛。”
“小心稍一闭眼就被人噶了!”
“子债父偿,父债子偿在现如今的社会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儿,黎总这么悠闲自在,想过自己亲爹妈吗?”
…………
“从哪儿来?”京港会所顶楼,赵嘉淮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落地窗外的阳光钻进来,恰好落在他脸面上,又温暖又刺眼。
让他眉头紧促,近乎睁不开。
“看守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