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和王财几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吴勇站出来,和他唱反调。“陛下!”
“臣以为此法不妥!”
他振振有词道。
“那陆行可是牧元国主的亲舅舅司徒阔的徒弟,又与牧元国主以兄弟相称。”
“有他留在京城作人质,不怕牧元不肯借兵!”
“简直荒唐!”
最开始提议的那个老臣用拐杖重重砸了两下地面,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伸着手颤巍巍的指着他,厉声控诉。
“满口胡言乱语!”
那老臣直接把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
“老臣恳请陛下莫要再听此贼子祸国之言呐!”
见他跪下,殿内大部分官员也纷纷跪了下来。
“请陛下三思!”
吴勇给了王财一个眼神,对方会意,也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以为,吴大人所言在理,若是放在寻常时候,彰显大国气度,倒也无妨。”
“可如今我大鄞处于劣势,的确该多抓些筹码在手上以保万全。”
听到这话,几个老臣赶忙抬头看向皇帝。
在看到顺和帝有所犹豫的那一刻,几个老臣交换了一个眼神,每个人眼底带上几分决绝。
几人起身,齐齐冲向大殿的柱子。
“今日陛下若是再听信谗言,臣等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另外几个老臣大声附和。
“没错!”
“与其眼看着陛下听信奸臣所言,误国误民,臣等不如早些去向先皇请罪!”
说罢,几个老臣毅然决然的向着大殿之上的几个柱子撞去。
“不可啊!”
殿内大臣赶紧跑过去拦着。
顺和帝也是急得抓紧了龙椅扶手,扬声吩咐着。
“禁军呢?赶快拦住他们!”
朝中就这么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了,可不能同一天血染太极殿。
“好!传朕旨意,让牧元将士三日之后离开京城!”
这下几位老臣不哭不闹了,挣扎的力度也变小了。
大臣们好说歹说,再加上禁军从旁阻拦,总算是把他们从柱子上薅了下来。
见状,顺和帝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的几位老者,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朕还没糊涂到那份儿上呢!
你们再多劝两句,多递一个台阶,朕不就点头了吗?
非要整这死出!
这下好了吧!
难受了吧?
他冲着石贵挥手,一脸不耐。
“快去传太医,给几个爱卿好生瞧瞧!”
退朝后。
吴勇几人结伴往外走,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面上不显,但心底里乐开了。
突然,旁边传来几声重重的冷哼。
“几位大人好。”
吴勇几人冲着老臣们鞠躬行礼。
几位老臣吹胡子瞪眼,冷着脸。
“大可不必!吴大人的礼,咱们可受不起!”
“奉劝你们几个一句,有国才有家,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们若是再敢搞什么小动作危害大鄞,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说罢,几位人均七十五的老臣拄着拐杖扬长而去。
王财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就赢了一局吗?瞧他们这神气劲儿,也不怕把脖子和老腰给闪了!”
吴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无妨,反正我们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