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话盖亚》
1、夜/内（老杜酒吧）/韩延宇、桓城、雷蕴、老杜、群众若干
韩延宇：你好好想想，最近在你身上发生过哪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雷蕴皱着眉头努力回想，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韩延宇：有感觉到脑袋不舒服么？
雷蕴：倒是没有，感觉很正常。
△桓城躲在酒吧角落，听着韩延宇和雷蕴的对话，面露怀疑。
△桓城仰头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然后匆匆离开，酒瓶里还有半瓶酒没有喝完。
△韩延宇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延宇：我去趟洗手间。
△韩延宇起身，跟过去，对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韩延宇躲开。
△韩延宇看到了桓城的脸，他盯着那个人离去，韩延宇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酒桌。
2、日/内（光明战队训练营桓城房间）/韩延宇、桓城
△桓城坐在房间发呆。
桓城（喃喃自语）：除了是姜秋辞的儿子，这个韩延宇到底还跟什么人有关系？
雷蕴查到一半却意外出现失忆，这里面肯定有人为因素，难道是韩延宇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先下手……也不可能，他怎会是雷蕴的对手。
△有人敲门，打断了桓城的思路。
桓城：请进。
△韩延宇进来。
韩延宇：你好像忘了东西，我替你拿回来了。
△韩延宇把一个酒瓶放在桓城桌上，那是昨夜桓城喝剩下的半瓶酒。
桓城：（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谢谢。
韩延宇：（走到桓城面前）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桓城：问吧。
韩延宇：除了我们训练营里的老熟脸，雷蕴之前还跟谁接触过？
桓城：我又不是包打听，雷蕴跟哪些人往来我怎么能清楚？
韩延宇：（笑了笑）但你打听我的消息倒是不遗余力。
桓城：别绕弯子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韩延宇：好啊。
桓城：雷蕴怀疑你的身份，不会空穴来风吧？
韩延宇：哎！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被困扰了好久，我巴不得有人把我的人生经
历来龙去脉前世今生一字不落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备份你们一人一份。
桓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韩延宇：我真的是在很认真的配合你，如果我告诉你我见过虞彦，你是不是会直
接觉得我是个疯子？
桓城：（一下子站起来）什么？你见到虞彦了！
韩延宇：嗯，亲眼所见。
桓城：他在哪？
韩延宇：我就看到他那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出现，但是我感觉他跟以前不太一样。
桓城：怎么说？
韩延宇：陌生，诡异，而且并不友善，我在想，如果雷蕴的失忆是人为所致，那么接近他的这个人一定是熟人，而且身手不在雷蕴之下。
桓城：你是在怀疑虞彦……
韩延宇：只是个大胆的假设，毕竟口说无凭，不过，虞彦曾经给我留下一些线索。
桓城：什么线索？
韩延宇：诶，如果我告诉你，你得答应我，今后别再胡搅蛮缠，很烦人的。
桓城：（低头笑了笑）先把东西给我。
3、日/内（光明战队训练营训练室）/韩延宇、桓城、虞娜、雷蕴
△雷蕴站在众人面前。
雷蕴：体能课程是你们训练的基础，在此之上，我会根据你们不同的体质特点制
定针对性的特训方向。桓城，主攻近战冷兵器，虞娜，远程辅助，在战
斗过程中，你们需要彼此掩护，互相配合。
△桓城看了虞娜一眼，虞娜皱着眉头。
雷蕴：接下来，我会带你们熟悉武器的使用要领……
韩延宇：（焦急地）雷教官，那我呢？
雷蕴：除了能跑，我暂时还没发现你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在挖掘出你的潜能
之前，你就先跟着桓城和虞娜学习他们的训练内容吧。
韩延宇：雷教官，这不公平！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好歹一身本事，我……
雷蕴：你还有什么本事，拿出来跟我看看？
△韩延宇一时语塞。
虞娜：雷教官，为什么我只能做辅助？我可不愿意当配角。
雷蕴：功能之分，没有主配高低，每个定位划分都一样重要。
虞娜：雷队长，看来你是低估了我的近战实力。
△话音未落，虞娜冲向雷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卡雷蕴命门。
△雷蕴轻松闪过，虞娜几次攻击都连雷蕴的皮毛都碰不到。
雷蕴：（看着有些懊恼的虞娜）心浮气躁，如何御敌？想要笑到最后，可不能只
靠一门子狠劲，硬碰硬是最低级的战术，战场上生死较量，得多动动脑子。
4、日/内（谢开成实验室秘密实验室）/谢菲
△谢菲蜷缩在沙发上，轻轻抬起头，看向桌上的水杯，她向水杯的方向伸出手，
水杯在桌子上挪动了一下，谢菲微微一用力，水杯迅速直线距离飞进谢菲的手中。
△谢菲静静地喝了一口水，转脸看着实验室的窗户，慢慢举起手，向着窗户栏杆微微用力，窗户栏杆竟慢慢弯曲……
5、日/外（谢开成实验室内）/谢菲、明浩轩
【闪回】
△谢菲扎着马尾辫，白t牛仔裤，坐在实验室内的凳子上。
△明浩轩走进实验室，身上穿着白大褂，带着一副圆眼镜，一副青涩学生模样。
△明浩轩悄悄向谢菲身后，将头从后面贴近谢菲的侧脸。
明浩轩：（对着谢菲的耳朵轻声）小菲，等了好久了吧？
△谢菲突然站起身来，回头看到明浩轩，脸上露出幸福的样子。
谢菲：（佯怒）你怎么才来呀。
△明浩轩在谢菲身边坐下，中间留着距离。
谢菲：太折腾了，一个实验做了整整一夜！还让不让人活了！
明浩轩：（笑看着谢菲）这要问谢教授了。
△谢菲噗嗤一下笑了。
△明浩轩看到了谢菲胳膊上的伤，脸上出现心疼的样子。
明浩轩：你又往外跑，被抓回来了？
谢菲：（吐舌头）我不想一直待在这儿，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里好闷
啊。
明浩轩：（笑着）你最近一个人在研究什么？
谢菲：（神秘地）听说过意念控制法吗？
明浩轩：（笑）那是科幻片里才有的东西吧？
谢菲：不，意念控制是真实存在的，其核心是通过对脑电信息的提取分析解读，
将其进一步转化为相应的动作。
明浩轩：（宠溺得笑着）真不亏是教授的女儿，不过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解闷
了。
谢菲：喂，你不信？我很认真的！
明浩轩：（甜腻得看着谢菲）我当然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谢菲：人类所有的认知功能都源于大脑中1011个神经元，它们并非是孤立存在
的，每一个神经元大约与103 ～104个神经元连接，构成1015个连路。
明浩轩：（惊讶得）还真没少工夫啊。
谢菲：（得意地）即便目前功能型核磁共振成像技术、电生理化学方法等精密仪器可以扫描出人类在意识活动时的大脑活动状态，但它们依然无法记住每一个神经元的动作电位，即便能够记录，科学家也并不清楚这些动作电位意味什么意思。
明浩轩：（笑着）所以呢？
谢菲：迟早有一天，我要用意念打开这扇门，跑出去玩个够。
明浩轩：这可不行。
△谢菲情绪瞬间低落下来，脸上伤心的表情。
明浩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叫上我，我们一起逃出
去，这样我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啊，再怎么说，我将来也会是个生物学
家。
△谢菲笑开，甜蜜地点点头。
【闪回至】
6、日/内（谢开成秘密实验室）/空
△空荡荡的房间内，水杯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一滴水，顺着杯口慢慢滚落至杯底。实验室内一切照旧，只有窗户没有了护栏，钢筋护栏成弯曲状被扔在角落里。
△谢菲不见了踪影。
7、日/外（郊外空地）/谢菲、引诱者
△谢菲疯狂地奔跑着，一只鞋被甩在身后，她来不及去捡，继续向前跑去，身
后，是实验室基地大楼，似乎压着她一般，令她喘不过去来。
△谢菲重重得扑倒在地上，抬起头，看到眼前一个人匆忙走过，身高着装都像
极了明浩轩。谢菲脸色极差，汗水流过她的脸颊，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
谢菲：浩轩？
△谢菲爬起身，随着引诱者的背影匆忙追去。
8、日/外（树丛或麦地之类）/谢菲、引诱者
△引诱者穿过树丛，身影若影若现。植物枝叶的声音在谢菲耳边嘈杂。谢菲直觉天地渐渐晃动旋转起来，视线越来越模糊。
谢菲：（气息极弱）浩轩……
△谢菲跌倒在地，沉睡过去。
△一双男人的脚立在谢菲身边，之后伸手将谢菲粗鲁的抱起，转身，出画。
9、日/内（暗陆族藏身地歆歆房间）/歆歆、凯
△歆歆躺在床上，手里拎着一个金色铃铛，一个人发着呆。
歆歆：（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也有一个这样的铃铛呢？到底是哪来的……
△凯推门走进来。
凯：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歆歆：（仓皇地把铃铛塞在枕头下）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记忆中似乎欠缺了一块……
凯：（打断）你的记忆没有任何缺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歆歆：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凯起身，俯视着歆歆，拉起她的胳膊，将她的袖子突然拉上去，白皙的胳膊
裸露在外，上面斑斑伤痕。
凯：你是忘了，忘了人类都是冷血的动物，他们对于自己物种以外的生物全然不
放在眼里，他们是最自私的物种，永远不会顾及其他生命的感受！
歆歆：（皱眉）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凯：（收敛起愠怒，变得严肃）对于光明战队的清除计划，很快就会进行，我希
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因为错误的执念，影响到其他爱你的人。
△歆歆低下头，陷入沉默。
凯：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眼下，我有必要提醒你事态的严重性。
歆歆：（抬起头）怎么了？
凯：最近有大量其他领域的暗陆族同胞莫名失踪，我担心接下来会波及到我们。
歆歆：你是说夜王派出的回收者开始行动了？
凯：（点了点头）是，所以，对我们来说，时间越来越紧迫。
歆歆：一面要抵御虎视眈眈的回收者，一面又要清除光明站队，凯，我们树敌未
免太多，恐怕到时候首尾难顾。
凯：光明站队还在萌芽阶段，现在摧毁它总比将来被它和回收者联手包夹要好
吧？打起点精神吧，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歆歆默默地点了点头。
10、夜/内（老杜酒吧）/韩延宇、老杜、群众若干
△韩延宇走进酒吧，浑身酸痛，他坐在吧台前活动肩骨。
△老杜正在吧台调酒，抬眼看了看韩延宇。
老杜：哟，精神不错嘛。
韩延宇：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快崩溃了，这个光明站队训练营简直就是虐待集
中营，等我的身体被掏空了就只剩下灵魂出窍。
老杜：（笑着，把一杯酒推到韩延宇面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
韩延宇：你啊，站着说话不要疼，我估计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你一辈子也体会不
到！
老杜：你就别抱怨了，好歹现在每天和虞娜朝夕相处，还是大有甜头的。
韩延宇：别提了，跟虞娜一起是不错，但中间不还夹着个电灯泡么，还是个醋坛
子！
老杜：你是说桓城？夺人所爱，人家能不恨你么。
韩延宇：所以我们仨凑在一起不就尴尬了嘛，天天尴尬……
△老杜笑着摇了摇头，韩延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延宇：过两天，我还想去趟孤儿院，不知道那里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杜：孤儿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就不用操心了，全身心投入训练吧。
韩延宇：你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还能搞的定这么多事？
老杜：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搞不定，（指着眼前的酒客们）这南来北往的朋友可
都不是吃素的。
韩延宇：诶老杜，有个小事儿拜托你一下。
老杜：你拜托我的一般都不是小事。
韩延宇：哎呀，哪那么多废话，（凑近老杜）我跟你说啊，虞彦其实没死。
老杜：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韩延宇：反正这事千真万确，你这么神通广大，帮我盯着点虞彦的下落，有消息
及时联系我。
老杜：（想了想）我听这儿的酒客说，最近还真看到一些奇怪的人。
韩延宇：什么样？
老杜：具体没细问，我回头再打探打探。
韩延宇：谢了。
11、夜/外（老杜酒吧门口）/歆歆
△歆歆出现在酒吧旁边的巷子里。
△她朝前方酒吧的亮灯处看了看，沉思片刻，扎上一条头巾，乔装打扮了一番，走了进去。
12、夜/内（老杜酒吧内）/韩延宇、歆歆、老杜、群众若干
△歆歆走进酒吧，四处寻找着什么。
△韩延宇看到歆歆，皱了皱眉头。
△韩延宇装出一脸笑容，拿着酒杯走到歆歆面前。
韩延宇：美女，一起喝一杯？
△歆歆低头扭过去，不理韩延宇，紧盯着电视屏幕。
韩延宇：美女，好面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
△歆歆起身准备离开。
韩延宇：美女，你东西掉了！
△歆歆回头低头查看了一下。
△在这个间隙韩延宇轻轻一扯，歆歆裹在头上的丝巾散落了下来。
韩延宇：别来无恙啊，歆歆小姐。
歆歆：韩延宇，出来说话。
韩延宇：找我的？
△韩延宇跟着歆歆出去，老杜正在招待其他客人，他冷冷看着两人出去。
13、夜/外（老杜酒吧门口巷子内）/韩延宇、歆歆、玛丽
△歆歆走得很快，韩延宇追出去，拉住歆歆。
韩延宇：歆歆小姐，找我什么事，直接这里说吧。
歆歆：（想了想）帮我联系桓城。
韩延宇：桓城？你找他干嘛？
歆歆：我有事要当面跟他说。
韩延宇：联系倒是没问题，只是听说他最近很忙，桓氏集团好像正在进行什么股
权变更，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脱身。
歆歆：我只需要见他一面就行，这件事非常紧急。
韩延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歆歆抬头冷眼看着韩延宇。
韩延宇：你到底……是谁？
歆歆：如你所见。
韩延宇：那我所不见之处，你又是谁？
歆歆：你尽快联系，我随时会来找你。
△歆歆冷冷得盯着韩延宇，之后转身朝着反方向快步走去。
韩延宇：让他怎么找你？
△歆歆不答，越走越远。
△远处，玛丽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随即消失。
14、夜/内（韩延宇家二楼）/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独自回到家中，他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韩延宇拿出虞彦当初留下的信封。
韩延宇：（喃喃自语）除了这个，他是不是还留下了点儿什么？
【脚步身】
△韩延宇继续找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韩延宇猛地抄起一根棍子。
△人已经走近韩延宇，韩延宇突然举起手中的棍子，要朝来人砸下去。
虞娜：韩延宇！你找死！
韩延宇：虞娜？你来也不吱一声……
△韩延宇放下棍子，嬉皮笑脸的。
虞娜：你怎么溜了，就因为打不过桓城你就跑了？
韩延宇：谁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虞娜：哦，那就是嫉妒雷蕴给我们分配了针对性技能特训，而唯独你没有。
韩延宇：我才没那么小心眼……诶，谁跟你说我跑了？我只是出来透口气，每天
闷在那个训练营里，连个酒都没得喝，那是人过的日子么。
虞娜：你就不怕雷蕴知道了罚你么？
韩延宇：罚吧罚吧，反正我现在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大小姐，已经很晚了，
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