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麻醉弹打着转朝虞彦射去。
△虞彦身体微微一跃，麻醉弹顺着虞彦的袖子擦过去，袖口裂开一道痕迹。
虞彦：我不想再跟自己人动手，不要逼我。
△一众工作人员举着麻醉枪围住虞彦。
谢菲：（os）都住手！
△众人回头看到谢菲站在走廊拐角处。
谢菲：虞彦，你跟我来。
20、日/内（五芒星基地）/姜秋辞、老杜
△姜秋辞在大厅来回踱着步子，微皱着眉头，太阳穴的青筋跳动。
老杜：不要再走来走去了。
姜秋辞：盖亚暴动，我控制不住它。
老杜：韩延宇觉醒势必会对盖亚产生影响，盖亚感受到危机，怎么可能还会安静，
你早该想到这个结果，何必留着它到现在。
姜秋辞：谢开成竟然忽视了盖亚的存在。
老杜：这个老狐狸知道盖亚在你手里，根本就不会着急，况且他都已经想用你来
做实验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姜秋辞：可是我要找到夜王，我需要夜王，只有盖亚的基因配合夜王才能帮韩大
方回归真正的人性。
老杜：你还说不关心韩延宇？
姜秋辞：不行，我不能这样等下去。
△姜秋辞转身离开。
21、日/内（明浩轩实验室）/韩延宇、徐小雨
△韩延宇和徐小雨面对面站着，韩延宇满脸伤，一副备战状态，徐小雨一脸轻松得看着眼前的韩延宇。
韩延宇：（伸手擦鼻子里流出的血）再来！
△徐小雨冷笑一声，抬腿攻向韩延宇，韩延宇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用力想
起身爬起来，却跌倒回去。
徐小雨：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我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夜王怎么会把希望
都寄托到你这种人身上？姜秋辞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冷笑）笑话！
△韩延宇猛地抬起头，看着徐小雨。
徐小雨：怎么？你是对姜秋辞这个名字有反应？还是对夜王有反应？
△韩延宇头痛难忍，咬着牙，一只手扶着头，用力抓着头发，同时，脖子上的蓝色晶体散发着光芒。
徐小雨：哎？你脖子上的东西倒是稀奇。
△徐小雨靠近韩延宇，伸手摸向韩延宇胸前的蓝色晶体。
△韩延宇猛地起身，一脚将徐小雨踢出去。
△待徐小雨再次抬起头时，只见韩延宇站起身，面无表情，扑向徐小雨。
徐小雨：（惊慌）韩延宇！！
△韩延宇将徐小雨扑倒在地，压在徐小雨身上，怒视着徐小雨。
韩延宇：夜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小雨努力挣扎着想要从韩延宇身下起来，却被韩延宇按得死死的，完全无法动弹，徐小雨眼中充满了恐惧。
韩延宇：我再问你一遍，夜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小雨：韩延宇，你……
△韩延宇身上的血管越来越暴起，全身通红，瞳孔渐渐变成金黄色。
△韩延宇的手慢慢陷进徐小雨的皮肤，鲜血滚滚流出。
△徐小雨由于疼痛而发出兽般的嘶叫声。
徐小雨：韩延宇，你不能杀人！否则你将永远回不到普通人的模样！
韩延宇：（越来越靠近徐小雨）我说，夜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小雨：（慢慢地）你才是夜王最得意的作品，（脸上露出笑容）你是夜王的新生
代人类替代品。
韩延宇：（嘶哑的声音）说清楚！
徐小雨：你以为你是人吗？（笑）你就像现在那个活着的盖亚一样，不过是夜王
培育出的实验品！
22、日/内（五芒星基地）/姜秋辞、工作人员若干
△姜秋辞走进盖亚关押地，所有的工作人员看到姜秋辞，纷纷低下头。
姜秋辞：数据超标多少？
工作人员1：完全不稳定，像是受到什么信号干扰，刺激了盖亚的脑电波。
△姜秋辞慢慢靠近盖亚，隔着粗重的钢筋，看到盖亚近乎疯狂的挣扎着。
姜秋辞：联系虞彦，问问他谢开成什么时候到。
工作人员2：是！
23、日/外（明浩轩实验室门口）/歆歆、桓城
【汽车声】
△桓城的车停在大楼附近不远处。
△桓城一边下车，一边看着手里的移动终端。
△一双手捂住桓城的口鼻，桓城挣扎着。
歆歆：桓城，别出声，是我，你怎么在这儿？
桓城：（回头看着歆歆）我跟踪你来的。
歆歆：你想干什么？
桓城：（坚定的）保护你。
歆歆：（面容冷下来）桓城，不要给我添麻烦。
桓城：我不可能看着你们陷入危险而不顾。
歆歆：我从来不需要你的怜悯，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请你回归到自己该走的路
上。
桓城：你这话什么意思？
【兽吼声】
桓城：韩延宇有危险！
△桓城说着就要起身冲向明浩轩的实验室，被歆歆一把拉住。
歆歆：你在这等我，不许跟我进来！
桓城：歆歆……
△歆歆定定得看着桓城，突然抬手将桓城打晕在地。
歆歆：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否则我会信以为真。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这是
我们暗陆族自己的事。
△歆歆点开手机。
歆歆：（对手机）虞娜，来接桓城，我这边遇到一点麻烦，走不开，对，定位
马上发到你手机上。
△歆歆在手机上操作着，之后定了定神，冲向明浩轩实验室内。
24、日/内（谢开成实验室）/谢开成、虞彦、谢菲
△谢菲带着虞彦走进来。
△谢开成抬眼看到虞彦，似乎在等着虞彦出现。
谢开成：歆歆有没有去找过你们？
虞彦：（冷漠）怎么了？
谢开成：跟五芒星有关的最新死者身上发现猫科基因，是谁做的？是歆歆还是姜
秋辞？
虞彦：我知道你研究过姜秋辞的基因，所以你知道她身体里有猎豹的基因，属于
猫科，但是你直接下定论把凶手归为姜秋辞和歆歆，未免太果断了。
谢开成：（冷冷的）不是她们还会有谁？
虞彦：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什么五芒星追击的事，我是来告诉你，盖亚失控
了！五芒星追击不过是有人想逼我们浮出水面的把戏而已！
谢开成：（对虞彦）带我去找她。
虞彦：不许再动姜秋辞的心思，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谢菲：（惊）虞彦……你在说什么？
谢开成：（冷静）他不是虞彦，虞彦早就死了！
25、日/内（明浩轩实验室）/韩延宇、徐小雨、歆歆
△韩延宇和徐小雨面对面在桌前坐着。
△韩延宇面带微笑得举着一个红酒杯，徐小雨微笑着帮韩延宇添上酒。
△歆歆站在门口，皱着眉定定得看着韩延宇。
歆歆：韩延宇，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
韩延宇：（摇晃着红酒杯）徐小雨既然是自己人，咱们何必要为难自己人呢？
徐小雨：（冷冷得看着歆歆）都是夜王的实验品，又何必为了人类的生存相互残
杀呢？
韩延宇：（斜眼看徐小雨）我如果跟你合作，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歆歆：（上前一步）韩延宇！你疯了！
△韩延宇完全不理歆歆，看着徐小雨。
徐小雨：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把盖亚和夜王的线索给我弄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
答应。
韩延宇：你知道我就是个孤儿院出身，穷怕了，没什么爱好，就是缺钱。
徐小雨：（大笑）钱？你要多少？
△韩延宇冷眼瞥一眼徐小雨，徐小雨马上收敛起来。
徐小雨：我是说，钱肯定少不了你的，只要能重回十维空间，那些无用的人类就
会在地球上消失，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栖息环境。
△歆歆气急，上前揪住韩延宇的衣领。
歆歆：韩延宇！跟我回去！
△韩延宇一抬手，歆歆被震倒在地，飞出去，撞在墙上。
徐小雨：韩延宇，你的基因已经完全被激活了，不过大脑好像还没完全觉醒。
韩延宇：（微笑）定金。
徐小雨：（一愣）什么？
韩延宇：求我办事，起码要先付定金吧？（转头看一眼歆歆）你先走吧。
徐小雨：歆歆不能走。
韩延宇：嗯？什么？我没听清。
△韩延宇说着黑眼珠渐渐收缩。
韩延宇：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交易，（对歆歆）还不快走？
歆歆：（微皱着眉头摇头）韩延宇，你怎么了？
韩延宇：（冰冷得）走！
26、日/外（街道）/韩延宇
△韩延宇手里拎着一个包，低着头一瘸一拐得走在街上，眉角渗着血。
△韩延宇举手擦一把眉头，疼得呲一下牙。
△韩延宇孤零零地站在公交站牌处低着头，他在衣服兜里掏出几个硬币。
韩延宇：（苦笑）原来我真是穷得可以。
△韩延宇回过神去，坐在站牌后方的台阶上，颓然的样子，看着面前人来人往，
他始终一动不动，静静地，太阳渐渐变成橘色，打在韩延宇身上。
韩延宇：（vo）我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可是当我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却发现
原来我会这么迷茫，我反而不知道我是谁，我该去哪里，我属于哪里，
（睁眼）我是谁？人类的对手？还是守护者？
27、日转夜/外（公园）/韩延宇、小女孩、小女孩妈妈
△韩延宇一个人孤零零得坐在长凳上。
韩延宇：我应该是谁？妈妈？姜秋辞算是我妈妈吗？
△一个小女孩歪着头站在韩延宇面前。
小女孩：大哥哥，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韩延宇：（抬头）你妈妈呢？
小女孩：（坐在韩延宇身边）我找不到妈妈了，不过我妈妈说，如果跟她走散了，
就让我在原地等她，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韩延宇：（从兜里摸出一颗）那哥哥陪你在这等妈妈好吗？
小女孩：（接过含在嘴里）大哥哥，你也要快点找到妈妈，否则你连自己是谁
都忘记了。
韩延宇：什么？
小女孩：你刚才一直在问你是谁啊，我觉得这个问题只有妈妈才能告诉你。
△一只手捏住小女孩的嘴。
小女孩妈妈：吐出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你就是不
听！
△小女孩妈妈看一眼韩延宇，拉着小女孩的手离开。
△小女孩回头看着韩延宇，微笑着对韩延宇再见。
△韩延宇微笑着回应小女孩。
韩延宇：我该怎么办？虞娜，现在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面
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韩延宇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叹口气，拎着包，起身，出画。
△空荡荡的长凳显得落寞。
28、夜/内（五芒星基地）/姜秋辞、谢开成、虞彦
△虞彦带着谢开成走进来。
虞彦：（看着姜秋辞）人到了。
△姜秋辞从黑暗中走出来，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唇角带着冰冷的笑意。
姜秋辞：（冷冷得）来了？
谢开成：姜秋辞，这三十年你竟然一直躲在这里。（苦笑）
姜秋辞：（偏过头不看谢开成）找你来是为了盖亚。
谢开成：你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像三十年前的样子。
姜秋辞：我本不想找你。
谢开成：我一直就知道盖亚在你手上，所以我也从未着急过。
姜秋辞：（冷笑）你还是以前的样子，自以为是得让人生厌。
谢开成：（低头笑着）你还是来找我了，不是吗？你根本就控制不住盖亚。
29、夜/内（韩延宇家一楼）/韩延宇、虞娜、桓城、歆歆
△韩延宇拖着疲惫的步子拿着一个手提袋，开门进屋。
△虞娜、桓城、歆歆三人整齐得坐在沙发上。
△韩延宇抬眼看众人一眼，转身往房间走去。
虞娜：韩延宇！你给我站住！
△虞娜走到韩延宇面前，指着韩延宇手上的袋子。
虞娜：这是什么意思？
△韩延宇不语，就要继续往前走去。
虞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拉住韩延宇的袖子）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是骗
她的对不对？
韩延宇：（将手提袋扔在地上）骗她？钱才是唯一不会骗人的东西。
桓城：韩延宇，你不是这样的人！告诉我，你在计划什么？不要单独行动，会
很危险。
韩延宇：（冷笑）那你觉得我是哪种人？（看向歆歆）歆歆，我是哪种人？你还
没告诉他们吗？
虞娜：韩延宇……
韩延宇：（冷眼看着虞娜）不要跟着我，从今以后，永远不要跟着我！
△韩延宇说完转身走进房间。
△虞娜跟着奔过去，韩延宇却重重得关上房门，将虞娜关在门外。
虞娜：韩延宇，你出来！出来给我们解释清楚！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让我们怎么
相信你！
30、夜/内（韩延宇房间）/韩延宇、虞娜
△韩延宇背靠着房门，眼睛看着屋顶，慢慢蹲坐下来，低下头，痛哭。
韩延宇：别信我……我不值得你们对我好，原来我跟暗陆族人一样，不属于你们。
△许久之后，韩延宇听到虞娜安静离开。
△韩延宇低着头，久久得沉默着，不起身，月光洒进来，韩延宇显得异常孤独。
31、夜/内（韩延宇房间门口）/歆歆
△歆歆举手敲韩延宇的门。
歆歆：韩延宇，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32、夜/内（韩延宇房间）/韩延宇、歆歆
△歆歆出现在韩延宇的房间里。
△韩延宇瘫倒在房门旁。
歆歆：韩延宇，你愿不愿意跟我聊聊？
韩延宇：（慢慢抬起眼）歆歆……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我该跟谁站在一
边？我在做什么？
歆歆：一切都有可能改变，不要忘记自己的目标，也不要忘记自己要前进的方向。
韩延宇：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心口压得好难受，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抬头看着歆歆）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歆歆：我知道。
韩延宇：我是个怪物。
歆歆：你不该这样，每个人的出身都有所不同，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
轨迹可以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将决定你人生以后的路，什么是绝对的好
人？什么事绝对的坏人？重要的是，你将如何选择。
△韩延宇抬头看着歆歆。
△歆歆对韩延宇重重得点头。
33、夜/外（韩延宇家门口空地）/韩延宇、虞娜
△虞娜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月亮，满面悲伤。
△韩延宇背着包走出来，伤心得看着虞娜的背影。
△虞娜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脸。
虞娜：（起身）韩延宇，你要去哪？
△韩延宇收起眼神，不再看虞娜，从虞娜身边走过。
虞娜：韩延宇！
△韩延宇停下脚步，却不回头看虞娜。
△虞娜奔到韩延宇身后，从后面抱住韩延宇，将头埋在韩延宇的背后。
虞娜：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难处，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韩延宇：（甩开虞娜）你够了没有？离开我！
虞娜：韩延宇，你说过，就算我以后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我也永远是一份……
韩延宇：（打断）情话你也信？
虞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对不对？
韩延宇：虞娜小姐，你家财万贯，我只是个市井混混，你当然体会不到缺钱的滋
味，没错，我就是为了钱要出卖自己的人格。
虞娜：你撒谎！
韩延宇：我们根本无法沟通，因为我们永远都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韩延宇拎着包继续往前走。
△虞娜再次冲上前从后面抱住韩延宇。
虞娜：你别走，如果你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会尽我所能让自己成为
你世界里的人，不要丢下我。
韩延宇：你做不到。
虞娜：我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韩延宇：（转过身轻声的）虞娜，不要让我看轻你，请保留你的尊严。
△韩延宇甩开虞娜，消失在黑暗中。
虞娜：（大喊）韩延宇！
34、夜/内（韩延宇家一楼大厅）/歆歆
△歆歆站在客厅里，看着虞娜和韩延宇，之后转身出画。
【第三十四集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