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蓬蒿的身后。
“嬷嬷放心吧,我和蓬蒿连夜赶做,让小姐放心,明早就交。”张嬷走了,夜深了,只有微黄的油灯,蓬蒿和篱子在赶做着衣裳。
“篱子姐,我?”
“不要说了。”
篱子低着头,两只手要忙碌着,
“我知道你又出去了。你要知道小姐不是以前的小姐了。你也不是那个服侍小姐的丫头了。你是绣奴。做不好,你知道?”
蓬蒿打了一个寒战,摸了一下脸。那里有一块极为丑陋的疤痕。
她原来是小姐的丫头,这是她十三岁的时候,被灶房里的油火烧到,从此坏了面相.左面脸有一大块丑陋的疤痕,再不能再跟着小姐了。就从小姐身边的丫头,变成了绣奴。
“蓬蒿,你要记住,主子永远是主子。你要不想做田奴,不想做妓奴,你就只能好好做绣活。一个奴隶,只有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篱子的口气里有一种伤感。
两个人再无话,静静的夜里,只有织机的声音……
高檐黄盖,玉树琼,皇城深处,太子东宫圣威院。
太子因齐一踏进太子宫,近卫子靖就上来,向他禀报了探得的情况。
太子因齐笑了,那笑没有一点温度……
开方和易牙这两个奸臣近期走的很近,开方还把自己的女儿,嫁与了易牙的儿子,两个原为了在父王面前争宠,而有所嫌隙的人成了亲家,这里必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