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等惠安帝封赏完,她还会借机离开郦京的,所以她也不愿多想此事,只是打趣道:“你们父子太聪明,难怪一个生不出孩子,一个久病缠身,你们这样是遭天妒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他说这话虽然轻淡,但其内心的睥睨之姿尽显,这男人虽然有时候病恹恹的,却一点不缺少霸气。
半个月后,魏国太子殿下率五万北方精骑回到郦京,尽管之前朝中百官对此因为不满而议论纷纷,但当五万大军在城外驻扎下后,独孤长信迟迟不进城,终于在第二天,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太子殿下凯旋。
惠安帝在郦京城内亲设帅台为征北军接风。
而这一夜的休整,征北军也借机全部休整,皆穿金色铠甲,士兵凯旋回朝,个个容光焕发,进城时,军姿齐整,气吞山河,雄伟壮观,军民振奋。
帅台之上,惠安帝虽然脸上含笑,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肃穆。
因为雷术是禁军统领,其升降都是独孤长信说了算,所以他只留在台下。以独孤长信为首,刘天磊、青鸾、鹤庆、胡大罗、周霖等一应将领整齐跟在后面,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气势自然非凡,仿佛整个郦京都被这股浩然正气感染,热闹围观的百姓也都安静下来。
走到惠安帝跟前,独孤长信单膝跪下:“儿臣不负父皇厚望,今破敌归来,我北境再无忧患!”
惠安帝慈祥的笑着,亲手将独孤长信扶起来:“皇儿辛苦了,众将士辛苦!北境之忧能解,朕终得安眠!”
话落,台下跟进城的一万金甲骑兵噗嗤一声齐齐跪下:“吾皇万岁!”
惠安帝稍微有点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万人雄师,男人方刚的血液也在他身体里涌动,沉声说道:“北境安定,利国利民,功在千古,征北军英勇辛劳,当重重犒赏,来呀,宣旨!”
卓公公捧着圣旨恭敬的走上台前,宣读道:“北境狄患,扰我百年,常年征战,劳民伤财,日夜忧心,今征北军一举溃之,朕心甚慰,乃天下百姓之幸,当论功行赏,赐全军御酒一千坛,郦京佳酿一万坛,黄金两万两。
此次出征,太子为帅,功不可没,赐珍珠十斛,监国朱批特权。大将军刘天磊援救有功,赏银万两,绸缎绢布各一百匹,晋为武德侯,食邑三千。先锋将军独孤千秋,身为女子主动请缨,阵前破敌,振奋军心,国之有光,赏银万两,绸缎一百匹,受降一千胡狄骑兵归其麾下,设飞骑营,封其为飞骑将军。平狄将军鹤庆,作战英勇,赏银六千,绸缎五十匹,晋为安北将军。其余将军皆进阶一级,赏银三千,绸缎二十匹。钦此!”
卓公公一气呵成的念完圣旨,在场征北军齐呼万岁,谢主隆恩。惠安帝敬了一杯酒,这场接风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姜煜城和赵妍绯不是朝廷中人,便隐在人群中看,赵妍绯看着帅台上的一举一动,感叹道:“这便是魏国皇帝吗?看起来好威严哦。”
姜煜城定定的看着台上那唯一的女子,幽幽说道:“你难道不觉得魏国太子殿下更威严吗?”
赵妍绯歪头盯着独孤长信看了一会说道:“不觉得,我只觉得他像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举手投足间都文雅好看,却不失男儿气概。”
闻言姜煜城失笑,给她指了指台下百官后面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那便是贺兰家的千金,据说是独孤长信伐齐的时候,她偷跑出来,也是如你这般远远的看了一眼,便钟情于他。”
赵妍绯沿着姜煜城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清秀女子:“那便是贺兰家的千金小姐吗?果然漂亮,这次回来太子殿下会娶她吗?”
姜煜城摇摇头温和说道:“独孤长信心中只有你大姐姐,他带这么多兵驻扎在城外,就是让贺兰家不敢说话。”
赵妍绯抓了姜煜城的衣袖问道:“那大姐姐也喜欢魏国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