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尓善的属下哭求道:“都头,救我!”
易尓善恨他丢脸,冷笑说:“要杀就快点!你是什么身份!指挥不会见你的。”
“好!痛快!是要怎样杀?割头,还是挖心?你发个话!”
“你杀便是!这么多废话!”
“你的人。不想留个全尸吗?脑袋滚在地上可不好看。”
黎库一味胡搅蛮缠,那易都头走又不好,攻又投鼠忌器,只好沉默。营中官军听见,纷纷穿衣起来,跑到门口,将黎库二人围住。
就在这时,双竹岭山腰上,响起哔呀哔呀砍竹子的声音,很快,一条条楠竹接连滚下,只听得山坡上嗵嗵嗵嗵,声势甚是惊人。
杨总管睡得晚,迷糊中听得营外喧闹,还不以为意。后来听到像洪水来袭似的巨响,惊得坐起,急到帐外来看。几个亲兵忙上去保护,分列在其左右。
远处一个官军往山上看了一眼,做了个手势,也往杨总管这里跑。
甘仪笙从山坡侧边奔出,抓起一条竹子,往营地中间一掷,身体也随着飞起,和楠竹一起朝杨总管倒来。
两个亲兵挥刀迎上去,被甘仪笙在空中两脚飞踹,踢中胸部,往后便倒。
甘仪笙将竹子一扔,从二人身上越过,右手变作虎爪,抓向杨总管面门。杨总管急退。
甘仪笙立即收爪变拳,将拳轮砸向旁边扑上来的亲兵太阳穴,跟着膝盖上撞其裆部。那亲兵惨叫一声,眼见得是受了重伤。
甘仪笙转身,见杨总管正在接枪,他来不及细想,一个飞石打在对方虎口上,跟着连赶两步,以四指捏拳,急袭对方两眼。
杨总管枪一脱落,见对手来势凶猛,侧身一让,躲过了甘仪笙攻击。甘仪笙收不住势,直往前冲。
斜刺里跳出一人来,一拳打在他腰上,甘仪笙接连两个趔趄,才稳住身体。
“胆子不小,硬闯军营,还想一举捉拿主将。”那人冷笑说:“这梅山之地真是出狂人,我王载胄算开了眼界了。报上名来吧。”
“岳州甘仪笙。”
王载胄道说:“你就是自来井那些逃军的头目?”
甘仪笙正色说:“何谓逃军?我部受命驻潭州,一贯忠于职守.”
王载胄打断了话,手指甘仪笙,厉声喝道:“你属下炸死皇家近臣,杀死厢军官兵,你忠的是哪家的职守?”
甘仪笙脸上带着微笑,说:“将别人逼入绝境,就是该死!还包括你!”
话音未落,就抢上前,右拳虚击对方头部,而以左拳勾打其腋下。
王载胄没想到对手说打就打,胳膊没放得及,被击中腋窝,剧痛之下,只得跳开,从身侧拔出刀来。
原来人身腋下,筋路富集,最是武家对战中一个薄弱位置所在。
那王载胄一刀在手,步步向前,用的是抽刀术。只见对手面前一团刀影,急切间无法反击,只是连连后退。
甘仪笙脚后跟碰到长枪,轻跳在枪后,脚背一提,手抓住枪尾,用力掼向王载胄,人也跟着扑出,在单刀格架长枪之时,以掌刀击打对方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