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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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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苏恩曦死里逃生,路鸣泽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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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苏恩曦死里逃生,路鸣泽万事俱备

黄粱一梦终为虚,周而复始只须臾。深入东海高天原,龙王埋骨歿残躯。

酒德麻衣得造化,千里迢迢救恩曦。

鸣泽施法弄神通,高塔宫闱平地起。

且说绘梨衣怀抱源稚生头颅,正自哭泣。

却听有人唤道:“绘梨衣!醒醒!”

她猛然惊醒,即见康斯坦丁当面,悚然一惊,却被捂住了口。

康斯坦丁道:“莫哭,方才是梦。”

绘梨衣闻言一怔,左右顾盼,即见二人身处下水道,哗哗水声不绝于耳。

她低头看,已不见怀中之头。

康斯坦丁见她面色缓和,即放开手道:“你我被幻梦所惑,将那源氏重工毁了。我自梦中挣脱,携着你来到地下,麻衣多半被擒了。”

康斯坦丁顿了顿,又道:“必是那路鸣泽施法,教你我自相残杀。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

绘梨衣尚自懵懂,见康斯坦丁拽步就走,即紧随其后。

二人寻路前行,见水道幽暗,臭气熏天,纷纷蹙眉。

行不过百步,豁然开朗,现出一口,迈步而出,竟见身处一座城池之中。

康斯坦丁心道:“这东瀛风俗甚是古怪,怎在下水道口建城?”

又走出不远,却见壁厚墙固,乃黑岩、金铁、白银混杂所铸,甬道支差,通往四面八方,竟与那夔门青铜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康斯坦丁心中更疑,转头问道:“伱可知此处?”

那绘梨衣摇了摇头。

康斯坦丁左右打量,寻一通路,即携绘梨衣前行。

这一走早过一个时辰,却望不到尽头。

康斯坦丁正欲回转,却听绘梨衣“啊”了一声,伸手指向一侧。

这龙王瞧去,即见墙破,涌进水来。

那破处乃一段船头撞入,康斯但丁凑近观看,即见其上镌有“Лehnh”字样。

康斯坦丁毕竟千岁年纪,对古今中外文字皆有涉猎,蹙眉道:“列宁?那不是个罗刹讼师,布尔什维克党党魁?这船以他为名,必有计较。”

那绘梨衣不明就里,只呆呆望来。

康斯坦丁道:“去船上瞧瞧。”

这二人攀上船头,入得内舱。

只见那船壁上血管密布,爬满全船。枝杈横生,若红树茂密。蜿蜒折扭,若虬龙盘结。

康斯坦丁惊道:“血融金铁,以船为肉,该是个初代王洞府!”

惊讶多时,沿血索骥,即见阶梯走下,入得一舱。

这舱内空无一物,烟雾缭绕,透出红影,耳轮中只听得心跳声起,若战鼓冬冬。

二人撞入血雾之中,即见一颗心脏置于地上,足有一人大小,血脉连通壁墙,不住跳动。

绘梨衣忽道:“这是龙王的心脏?”

康斯坦丁点头道:“该是位初代王埋骨之地,正伺机复苏。”

话落处,忽心头一凛,转头望向绘梨衣,疑道:“你如何说得话来?”

绘梨衣也一怔,忙捂了嘴,顿觉后怕。但见无事发生,复又开口道:“绘梨衣也不知道。”

康斯坦丁默然片刻,忽抬手在绘梨衣头上敲了一下,问道:“痛么?”

那绘梨衣下意识捂头,却怔怔道:“不痛。”

康斯坦丁面色陡变,呆了半晌,叹息道:“你我仍陷梦中。”

绘梨衣一惊,旋即蹙眉问道:“为什么打绘梨衣?”

康斯坦丁头也不回,答曰:“我怕痛。”

绘梨衣暗自气鼓,又听康斯坦丁道:“所以是梦中套梦?我们从那自相残杀之梦挣脱,即陷入了另一处梦么?”

此言一出,二人忽眼前一黑,双双昏死过去。

不多时,那绘梨衣又自醒转,闻得有人唤道:“绘梨衣!醒醒!”又见那康斯坦丁捂住嘴道:“莫哭,方才是梦。”

前番之情,又复上演。

却说康斯坦丁所料果然不差。二人深陷幻梦,来来往往,周而复始。

原来他二人早被路鸣泽所擒,自源氏重工携来东海。路鸣泽将二人坠入水中,以幻梦所惑,引至海底一城,名唤“高天原”。

内有一船,即是“列宁号”,隶属罗刹国前苏联,于十八年前自黑天鹅港驶出,辗转坠于此处。

这龙王之心,便来自当年港口,路鸣泽也曾于那边困顿。

如今他欲以“龙卵”引出白王,却因那初代种死而不僵,寻常人近身不得。路鸣泽又身躯孱弱,入不得水,这才借康斯坦丁二人之手。

此时海面正泊一渔船,路鸣泽端坐船上,暗使言灵,操纵梦境数次循环,终引导二人将那心脏破开,自其中取出一枚龙眼。

那“眼”金光熠熠,才为龙王之卵。他见事已成,喘了口气,即引二人回转。

这一人一龙真如提线木偶,被他所惑,徒劳梦中挣扎。须臾出水,睁睖睖双眼好似痴呆,将龙眼交予路鸣泽。

这贼子咳嗽一声,面露微笑,将龙眼以液氮储之,以待后用。又取出手机,拨通樱井小暮,吩咐道:“送恩曦走罢,将卵取来,带往红井。”

说罢,挂断电话,驾船径奔红井不提。

却说樱井小暮收起手机,即敲门道:“动手吧。”

只听源稚女起身,铮一声掣出刀来。又闻那苏恩曦惊道:“你想干什么……”

话未了,惨叫骤起,甚是凄厉。须臾即止,源稚女开门而出,以袖拭血,收刀还鞘,手中提一长尾肉球,说道:“走吧。”

樱井小暮往屋中看去,即见那苏恩曦小腹剖开,双眸垂泪,嘴巴不住开合,血淋淋的,躺倒床榻之上。

她叹了一声,即与源稚女出门驾车,往那东京去了。

话说酒德麻衣自医院幽幽醒转,睁开眼来,即见矢吹樱当面,问道:“我在哪儿?”

那樱道:“这是家族的医院。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酒德麻衣将欲起身,却见全身被缚,束在床榻之上。她沉下脸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樱说:“对于我们来说,你是个危险分子。刚发现时,你手脚全部折断,有严重的烧伤和一条几乎将你切开的伤口。但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间,已经完全愈合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服用了进化药。你是猛鬼众的人么?”

酒德麻衣听罢,却松了口气道:“这么说我没破相?”

那樱一怔,点头道:“没有。”

酒德麻衣嘻嘻笑道:“那我有权保持沉默,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荷塘月色。”

那樱纠正道:“是呈堂证供吧?”

酒德麻衣笑道:“不好意思,我日语不好。”

那樱听了,沉下脸来,即道:“你最好与我们合作,为了找回绘梨衣小姐,家族将不惜一切代价!”

酒德麻衣却不听邪,微微笑道:“那请便。”

正说处,忽听源稚生于门外道:“樱,她醒了么?”

那樱即开门,将源稚生迎入道:“她刚刚醒来,态度很强硬,拒不配……”

话未已,却见那床榻上空无一人!

这二人俱是一惊。那樱扑至榻边,但见榻上拘束衣无半点损坏,皮带齐整,只人不知所踪。

源稚生默然至前,自地上拾起一套衣裤,问道:“这是她的病服?”

樱即点头道:“就是她的衣服,怎么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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