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天鹅港月黑风高,圣诞夜群情激奋却说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变色。
原来那幼龙走到台前,却生有双头。左一颗金发长垂,与零神似。右一颗清秀俊美,与路鸣泽相若。
饶是众人见多识广,也不免吓了一跳,惊得那陈墨瞳、绘梨衣、苏茜、苏恩曦四个齐声“啊”了下。
余下三位龙王与楚子航也紧蹙双眉,表情各异。零更是霍然起立,首露惊愕之色。
唯有那夏弥对明非道:“双子共喰,先天不足,多因养料不足或基因缺陷。依臣愚见,该是后者。”
路明非点点头,虽心中生奇,却面不更色,沉着如水。不多时,只听那幼龙两个头分道:
“诸位…”
“…万福。”
众人闻说,竟无一人回应。只夏弥道:“你这双头,倒是般配,正趁阴阳调和之理。”
那幼龙听了,不由长叹道:
“实属…”
“…无奈。”
路明非瞥了一眼零,与他说:“怪道迟迟不肯现身,果有隐情。”
那幼龙双头低垂,赔礼道:“在下知您嫌恶此人。”他抬手指定右侧头颅,又道:“唯恐您老人家动怒,故而鬼祟藏头,还请大王见谅。”
路明非闻言,却笑道:“哪里话来?我一向和蔼,少有动怒之时。”
那众人听了,心中各异,却不敢表露。唯陈墨瞳满脸不信,绘梨衣也觉师父诳言,为其羞惭,垂首低眸,不发一言。
却听夏弥义正辞严,据理力争道:“此乃肺腑之言,你这小辈,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狗胆!”
路明非笑道:“有卿如此,何愁心忧,真忠良也!”
那夏弥忙道:“那臣所求之事……”
路明非不吃这套,只说:“容后再议。”
那夏弥暗自泄气,悻悻闭口。
却说那幼龙不知夏弥溜须拍马之意,当时跪倒在地,忙道:“在下实在该死!”
路明非也不计较,与零道:“且先坐下,急则不达,还是问清缘由为妙。”
零踌躇一阵,方才落座。只听明非问:“你因何这般模样?”
那幼龙显然已作预案,即道:“三言两语,实难讲清。”
夏弥听了,又动怒道:“伱分明有心推脱!”
路明非却摆手制止,复问:“你道如何讲来?”
那幼龙道:“俗话说人生如戏,其中缘由,尽在台上,还请诸位耐心观赏。”
路明非笑了笑,便道:“你倒生优伶之心,怀戏子之性。即露了面,却还卖关子。也罢,左右无事,演来我看。”
那幼龙心喜,便行礼告退。
路明非见他形貌却有几分可怖,在场又多女眷,故也任其退归幕后。
少时,旧曲复奏,旧戏重演。只见那台上“邦达列夫”便欲开门而入,将“雷娜塔”抓出。
却听那博士道:“上校莫急,待圣诞来临,再动手不迟,以免打草惊蛇。”
“邦达列夫”闻言,深以为然,就与那博士同赴台下去了。
而台上“雷娜塔”闻二人不见,立时坐起。她本就装睡,将二人所言听得真而且真,此时悲从中来,不由泫然。
见此情景,台下零道:“我当时没哭。”
众人却不以为然,只观台上。
那“雷娜塔”哭罢多时,便道:“这真是:
人算不及天来算,在劫难逃命多舛。
身如浮萍无根处,大祸临头转瞬间。”
正吟时,却听那“零号”与她隔空相和道:“叫声雷娜塔,千万莫要乱。
好事需多磨,不信看勾践。
卧薪又尝胆,越甲可三千。
一朝权在手,功成万古传。”
那“雷娜塔”听了,却更伤悲,又道:“只怕:
君说越王事,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不惜,走狗烹作粮。
只可同劳苦,难说共安康。
过河若拆桥,教我徒流亡。”
那“零号”见她动摇,急忙赌咒发誓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零号’:
承天有命生在世,不打诳语人诚实。
一口吐沫一个钉,言出必践德秉持。
海誓山盟今日定,不离不弃自此始。
携手共赴莫斯科,余生相伴复相知。”
话落处,只听台下夏弥调笑道:“他表白了。”又问零曰:“你可同意?”
那零头也不回,只道:“我不会作诗。”
她虽不会,那台上人却信手拈来,当时破涕为笑,回道:“你即有此话,我便信过。正所谓:
听君表心意,不敢再言弃。
甜言可入耳,蜜语沁心脾。
此处虎狼窝,非是久留地。
只求自由身,绝不苟生息。
冻饿埋冰雪,甘之也如饴。”
那“零号”听了,十分欢喜道:“那便一言为定,莫要气馁。岂不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方才他二人所言,我也闻得。天佑此行,圣诞来时,将举宴庆会,你我正可趁机逃窜,来个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