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嗤之以鼻,他讥讽道:“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饿死?
那天王主任都说了,你一个月工资近四十,我妈做手工也有小十块。解放做零工,只要有活,一块八毛的总会给你。
全家伙食费,七口人,一个月加起来,二十块都没有。
你把那些钱弄到哪去了?”
闫埠贵真心后悔,当初就不该教几个孩子算账。
算得这么好,真就把一家人开销精确到分上面去了。
“我跟你妈把你们拉扯这么大……”闫埠贵又想老调重弹。
闫解成却是冷笑道:“怎么?你养儿养女,就是为了让儿女当牛做马的?
把那些钱存起来,买个自行车,让你出去显摆?
我们兄弟要骑一下,还得给你交钱?
解放的工作你没钱帮他办,倒是听说你有钱想买收音机。
你日子倒是过得舒服啊?
这是要把我们兄弟往死路上逼啊?”
“解成!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杨瑞华本来还有点心疼儿子的,但听到儿子越说越不像话,也不由出言指责。
闫埠贵心里也一个咯噔,他出言反驳道:“谁说我要买收音机的?”
闫解成对这个家真心有点失望,他苦笑道:“咱们家,我们那屋放个屁,房子都得抖三抖。
你跟我妈商量了好几晚上,连哪个牌子便宜,去哪搞工业券这些事情都说定了,
你以为我们听不到?
我刚才为什么让老二他们回屋?
就是怕把事情说破了,他们对你有意见。
我知道你跟我妈把我们兄弟拉扯大不容易,所以我工作后,您对我那些算计,我都满足您。
可是,爹,我现在也娶媳妇了。
我也想要自己的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不想早饭是咸菜,晚饭是咸菜,一滴油都没有。
连拉个屎,我都得比别人多费劲。
爹,算我求您了。
您就让我过两年松快日子吧?
让我把身子调养调养好,给您二老生个大孙子。
不然,人家都背后嘲笑我是阉鸡了。”
杨瑞华听到这,也是拉了拉闫埠贵衣袖。
她可以看出来,闫解成现在说话虽然还是平淡,并且压低声音。
但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今天闫埠贵还是死守着要钱,说不定闫解成就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闫埠贵也是眼神乱晃,难以下决定。
这玩意,他知道大儿子说的对。
虽然那些存起来的钱,他们老两口并没有乱。
这也是原来穷怕了,想着存点钱以防万一。
至于自行车舍不得给孩子们用,想着收钱,倒不是真的图那几个钱,而是怕孩子们乱用,把车子损坏了。
但现在,闫解成话语已经十分明确,要么放他们夫妇独立,要么他就要联系几个兄弟跟闫埠贵闹腾了。
闫埠贵深思熟虑,最后才开口道:“分家不行,生活费暂时,暂时可以给你们减一点。
以后交给我跟你妈每个月十块!
其他你们夫妇自己留着置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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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