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跟陈可配合的十分默契,不到一月工夫便将戎狄击退,且不负众望的活捉了他们的首领泽泽塔,举国上下齐欢呼,原本朝中那些反对我当定北将军的声音也骤然消失了。
戎狄之乱被平,皇上自然论功行赏,阮青跟陈可都被封了个四品的武将职位,陈可无牵无挂,自然是我在哪里他便跟到哪里,但阮青原本就是在边关战火中长大的,这一仗让他成熟不少,战争结束后并没有回京,而是主动留在了定北军营,帮我打理军中日常事务。
此次胜利,不但保住了月晨国边疆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还帮皇帝平衡了朝中权势,避免了沈家一家独大的局面,自然是大功一件,不是能赏几个官给我手底下的人做做便能敷衍过去的,所幸皇帝还算讲义气,送到将军府(郡主府已改回将军府)来的除了金银珠宝外,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另我跟慕容清风一月后完婚。
先后被两任皇帝赐婚,普天之下能有这殊荣的也没几个人,容姨一会欣慰的抹眼泪一会唠叨着各种婚礼用品,整个将军府内忙翻了天,隔壁的北静候府更是不甘落后,新房尚未布置,大门口便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惟恐别人不知道将要办喜事一般。
我跟慕容清风这对新人,反倒无事可做,前半个月每日聚在一起喝茶下棋打发时间,后半个月容姨跟北静候夫人齐出马将我们棒打鸳鸯,原因是按照旧时规矩,婚礼前十天新人不能见面,否则便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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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婚礼前一天,傍晚时分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召见我。
到了皇后住的坤宁宫时,正遇上她的父亲沈尚书自里边走出来,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沈尚书。”
“程将军大喜。”他朝我拱手道贺,指了指内宫,说道:“皇后娘娘刚还念叨着呢,可巧你就来了,快些进去罢。”
我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又停下脚步,转头说道:“尚书大人,鄙人有句肺腑之言,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一听?”
沈尚书脚下一顿,会转过身子,说道:“程将军但讲无妨,我洗耳恭听。”
我拢了拢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皇上正当年少,你却垂垂老矣……”
言下之意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还这么年轻,虽然他女儿是皇后,但是将来谁做太子都未必呢,如果是其他妃子的儿子当上皇帝,沈家功高震主,结局必定惨烈无比;退一步讲就算沈婉瑶的儿子能当上太子,沈尚书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根本等不到太子登基做皇帝那天,所以根本没必要瞎折腾。
“哼,老夫正当壮年,不劳将军记挂。”沈尚书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