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气温回升的有点快,路笙又在半夜里被热醒,空气沉闷的像是一滩浓稠的浆糊,路笙扯着衣领翻了个身,朦胧中似乎床边坐了个人,瞌睡瞬间被吓醒,路笙几乎是弹起来的,抓了个枕头拦在身前低喝:“谁!”
“别怕,是我。”
“吓死我了,找我怎么也不开个灯?”路笙心有余悸的放下枕头把灯打开。
戚屿坐在床边笑的温柔:“看你睡得正香,没舍得。”
路笙看了戚屿一会儿,其实戚屿表情脸色都很正常,但路笙就是莫名的感觉不对劲,往他身前凑了凑问:“你……还好吗?”
戚屿的肩膀微微垮了跨,像是放松了下来,拉住路笙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叹息:“说实话,不太好,笙笙。”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戚屿定定的看着路笙,瞳仁漆黑,表情隐忍,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路笙肩膀:“怎么办呀,笙笙,我的结合热压不住了。”
丝丝缕缕的雪松气息扩散开来,路笙僵硬的靠在戚屿怀里,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我去找佳明?”
“为什么要找佳明?”戚屿从路笙肩膀上把脸抬起来,一脸哀伤:“笙笙这么讨厌我吗?冯宸和纪东阳都可以,就我不可以吗……”
路笙立马慌了:“不、不是的。”戚屿垂着眼,落寞的坐在床边:“笙笙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继续回白噪音室隔离,反正我已经在那里呆了好几天了,再难受忍忍也就过了。”说着便要站起来,路笙条件反射的扯住他的衣摆:“我没说……不愿意……”戚屿眼睛一亮,坐到路笙对面:“笙笙不讨厌我的对吗?”
“不讨厌。”
“那笙笙喜欢我的话,亲我一下好不好。”路笙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不讨厌”和“喜欢”之间的逻辑,眼神乱飘的缩到了床头小声拒绝:“有什么好亲的。”
“笙笙果然只是在敷衍我。”戚屿似是伤心一般的扭过脸。
桃花眼泫然欲泣的盯着路笙,戚屿这张脸伤心落寞的杀伤力实在太大,路笙火速缴械,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往回缩的时候被掐住后颈拖进怀里,戚屿抵着路笙鼻尖轻笑:“笙笙耍赖。”
含住路笙下唇轻轻吮了吮,戚屿在路笙唇间呢喃:“笙笙,不舒服你可以拒绝我。”
路笙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的探了个舌尖,戚屿像是饿久了突然闻见血气的野兽,凶狠的缠了上去。
缠吻间,戚屿膝行上床,揽着路笙的腰和他调换了个位置,将人按坐到了大腿上,身上的T恤如纸一样被轻易撕裂,路笙按住戚屿搭在他内裤边上的手,从炙热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你别撕我衣服。”“那笙笙自己脱?”
路笙觉得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结结巴巴的抗议:“你……你的为什么不脱……”
路笙都快被扒光了,戚屿还是衣衫完整,连头发都没乱,听到路笙的抗议,戚屿低低笑了声,就着路笙还坐在腿上的姿势干脆利落的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颠了颠路笙:“好了,该笙笙了。”
路笙就剩了一条内裤,屁股底下的凶物热烫逼人,还气势汹汹的跳了跳,路笙紧张的缩了缩脚趾,整个人都泛着羞意激出来的粉:“你、你关灯。”戚屿一手掐着路笙的腰,一手在他背上滑动抚摸,感受手下柔韧肌理的绷紧与战栗,侧头在路笙耳后种了颗草莓:“宝贝儿,我想看着你。”
路笙此刻就像棵墙头草,戚屿的耳边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儿倒,唯一的那点根系所在大概就是关灯了,所以他抓着自己的内裤小小的坚持了一下。
戚屿宠溺的亲了亲他的鼻尖:“好吧,听笙笙的关灯,但是关了灯笙笙要听我的。”
路笙咬着嘴唇缓慢点了点头。
“啪!”戚屿干脆利落的关了灯,动作甚至有点急躁。
对于哨兵来说,关灯和不关灯,大概也就是彩色和黑白的区别,戚屿强忍着本能冲动,安静的等着路笙乌龟一样慢吞吞的自己脱了内裤。
皮肉与皮肉之间最坦诚的接触让戚屿咬牙闷哼一声,路笙不知死活的往后挪了挪:“怎、怎么了?”
戚屿“嘶”的抽了口气,在路笙背上的手滑到路笙腿根,从下往上拢住饱满的臀肉恶狠狠的揉搓了一把:“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