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她的气息。”皮尔优雅的捏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盛在杯子里的红色液体。
“。。”祁逊凝视着皮尔唇边酷似红酒,却又并不是红酒的液体,神情莫测,没有做声。
“你是她的血奴。”皮尔的声音很笃定,并不是问句。
他们两位‘合伙人’,在共同为新落成的高楼剪彩之后,单独共进一顿商务餐。
餐厅的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包间外,却被来自两边的数十位安保人员,围得密不透风。安保级别,堪比国家领导人。
“你呢?你是她的什么?”祁逊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之后,冷声反问。
皮尔挑眉一笑,他的身前除了一个酒杯,和一瓶特制的‘红酒’瓶之外,别无他物。他仰头将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轻蔑的凝视着对面的祁逊,勾唇轻吐了两个字:“同类。”
时间静止了一瞬。皮尔失望的并没有从祁逊的眼中,看到他想要的惊恐,反而惊讶的看见了难掩的‘兴奋’。没错,是兴奋。
皮尔微微皱眉,又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或者此时已经不需要再遮掩的,可以直接称其为鲜血。
他打破了沉默,显示出对对面男人的极大兴趣,勾唇问:“看起来,祁先生已经想到了,我们可以第二次合作的‘项目’了?”
血族在体力和生命力上,都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不过,在脑力上,不可否认的,他们旗鼓相当。
祁逊缓缓侧头望向窗外,目光像是飘到了远方。之后,落在大腿上的手,攥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转化我,让我也变成她的同类。这是与你合作的前提条件。”
“哦?”皮尔的黑瞳里满是疑惑,“她不愿意亲自转化你吗?”
说完,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转回了话题,浅笑着说:“你还没问,我想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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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出租屋里,外面电闪雷鸣。秋天的雨,很冷。这间一室一厅,仅有五十几平米的公寓。我住了七年。
说起来还有点矛盾,我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搬家’,习惯了一次次的更换新的环境,更换新的工作,买断新的血奴。实际上,我却被这一次次无意义的‘躲’,和漫无目的的所谓‘远离’,搞得很是疲惫。
我略带烦躁的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护照和身份证拿出来,装进包里。虽然这东西对我没什么大用处,可总要为我的突然离开,找个令这里的人类信服的借口,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