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猛的惊咳起来。
钱不疑见王院正进来,连忙道:“王院正快过来看看王爷怎么了?”
赵裕回过神来,摆摆手,朝钱不疑安抚说:“别担心,我没事。不过是因为昨天跌落水中,身体受寒有些冷而已。”
王院正诊断过后,朝两人微微行礼:“王爷、王妃放心,只是风寒而已,将养上几天便好,臣回去将药方改一下,按时吃药即可。”
赵裕点点头:“有劳王院正了”又朝周知远示意说:“替我送下王院正。”
又将其他人屏退,赵裕看向钱不疑,仔细看了半晌,问:“不疑,祖……丞相大人可还好?”
这人失足落水,不担忧自己,怎么反倒关心起她祖父来了?
钱不疑奇道:“王爷何出此言?祖父身体一向硬朗,只有这几天因为妾身婚事有些操劳罢了。”
赵裕一顿,陡然想起自己如今连关心祖父都要找个其他借口了,他也知此时丞相府上下平安合乐,并无任何忧患,但上一世丞相府的覆灭实在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钱丞相年纪大了,我有些担心因为你的婚事太过劳累,要多注意歇息才是。”赵裕看着她初为新妇的装扮,恍惚觉得小妹待字闺中一起玩闹的时光就在昨日。
“你初来王府,想必不是很适应,在这同在家一样即可。”赵裕自小便对小妹多有宠爱,即便此时身份不同,也免不了要照顾她。“听说你昨夜一直在照看我,身子恐怕吃不消,你先去歇息吧。”
钱不疑见他眉目间颇有一些困顿之态,便起身告退离开了。
周知远送王院正离去,正巧碰见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联袂而来。
周知远连忙见礼:“奴才见过晋王殿下、楚王殿下、越王殿下。”
赵褚身为三人中最为年长者,率先抬了下手让他起身,口中却不免责斥说:“知远,你照顾五弟也这许多年了,怎么现在这等不上心,平时怎么伺候主子的?万一五弟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奴才知错!”
“好了二哥”,赵褚右手边的一青年不耐烦道:“父皇来让咱们探望老五的,可没让你教训人。”
“四弟!”赵褚不高兴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