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花拂柳而来,一艳丽一冷清,美人如画,生生将这园中春色正好的景致压下了几分。
沈鹤之见他如画风景逛了半天依旧神色淡淡,心下稍转说:“道向我、转觉厌厌,役梦劳魂苦相忆。”
钱慕离奇地瞥了他一眼,奇道:“你都和他......春风一度心意相通了,哪里来的来的苦相忆?”
沈鹤之摇摇头,悠然道:“阿慕,我说的是你啊。”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若非是那位勾人心魄的五王爷还有谁能让这位冷心冷情的丞相公子郁郁寡欢呢?
“你——”钱慕颇有些狼狈地撇开眼,否认说:“我没有。”
“你和他相遇相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鹤之便笑他,笑了一会儿,才说:“这话说的不对,他对我是否有情意又不妨碍你们之间的情意。”
钱慕在他认真的神色中突然生出一种恐慌来,断然否决说:“我和他没有情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沈鹤之顺手折了个柳枝捏在手里,“阿慕,那你觉得赵裕喜欢我吗?”
“这是当然的”,钱慕疑惑的看向他,赵裕自己都承认的,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虽然他跟赵裕相交不多,但赵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看似温和儒雅好亲近,实则个人主意特别强,别人轻易改变不了。
今天两人相处间,赵裕对沈鹤之处处退让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对,也不对。”沈鹤之捏着柳枝摇摇晃晃,细细回忆了刚刚在船上的细节。
见钱慕投来疑惑的眼光,他笑了笑,其中不尽是高兴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意味。
“我这么多年来因为身世,一直跌宕风流、留恋风月,这些你也清楚。说来不怕你笑话,今天见到赵裕,我好似有种重遇故人的感觉。”
钱慕:“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错”,沈鹤之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一见钟情的时候。”
闻言,钱慕诧异的扭头看他,真不怪他如此,实在是这话难以置信竟然会从沈鹤之嘴里说出来。
沈鹤之也不多做解释,继续说道:“我同他以前并不熟知,今天对他一见钟情尚且不说如何,但他对我的情意从何而来呢?”
“他也......”钱慕迟疑。
“一见钟情?”沈鹤之嗤笑一声,“我相貌如何我心里清楚,他眼中惊艳是有,但绝不是一见钟情。”
沈鹤之心思细腻,对感情向来敏感,钱慕一直知晓,他这么说,钱慕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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