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醉酒
齐霄宇看着苏茂走向后台的背影,眼里有了些许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今天的氛围太好了,现在感觉就像长期在寒冷中的人被温暖的毛绒绒的毯子包裹着。
演唱会结束,苏茂和几个合伙人还有开发商十一个人,一起去吃了顿宵夜,在觥筹交错间苏茂作为牵线人,被灌得最多的就是他。
苏茂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而且越喝越白,即使脚步虚浮也会保持最基本的平衡,让人以为他千杯不醉,看着挺能唬人。其实苏茂将所有的疲惫和醉意都隐藏在镜片后面,带上面具继续为了那点票子而虚与委蛇。
大家都喝畅快了,苏茂一坐上出租车就摊在后座上就一言不发,到了目的地打了电话说:“我到楼下了,来接我。”
齐霄宇到出租车旁看见倚靠在后座的闭目养神的苏茂,打开门苏茂也没有睁眼的意思,手直接伸到苏茂腋下和膝盖窝将苏茂抱起来,看着醉得难受得皱眉的苏茂,齐霄宇不由得心疼。
到了房间,齐霄宇轻轻地把苏茂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抱着一米八几的男人走了这么长的路,齐霄宇也微微出了点汗,而喝醉了苏茂就像小孩一样嘟哝一声,翻了个身。
齐霄宇看着这个不像喝醉了而像睡迷糊了的苏茂,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起来,洗个澡再睡。”
苏茂不耐烦地打掉齐霄宇的手,把脸埋进枕头,齐霄宇掰着苏茂的脑袋说:“你身上酒味太冲了,快起来。”
苏茂难受地直摇头,紧闭着眼睛,齐霄宇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始解苏茂的扣子,苏茂闭着眼睛,轻推齐霄宇的手:“东东,别闹。”
齐霄宇的手瞬间停了下来,眼里寒光一闪,揪住苏茂的衣领一提,然后再将苏茂重重地往床上一压,起伏间本就头昏脑胀的苏茂,难受地闷哼一声。齐霄宇克制不住的怒火,就像一滴水掉到油锅之中沸腾起来。这是第一次亲耳从苏茂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这么亲昵的状态。对一个死了五年的人还念念不忘,自己今天还在回味演唱会的悸动,真是可笑。
齐霄宇心中的怒火没有办法发泄,隔着西裤捏着苏茂圆润的屁股,苏茂疼得睁开迷醉的双眼,齐霄宇看着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苏茂,转身从卫生间拿出一块沾湿的布,直接粗鲁地再苏茂脸上擦拭。
冰凉的感觉一下子把苏茂拉回齐霄宇在自己脸上盖桑皮纸的记忆中,挣扎着四肢,在床上扭作一团,醉酒让苏茂大着舌头:“齐,齐,齐霄宇,不,不要……”
等齐霄宇将布拿走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茂,苏茂似乎清醒了不少,睁大眼睛略微惊恐地看着齐霄宇。
“哥,你醒了?知道我是谁吗?看清楚!”齐霄宇的声音冰若寒潭,好听的声线让人不寒而栗,苏茂一句话让齐霄宇一晚上的好心情灰飞烟灭。
醉酒的苏茂对危险感知度大大降低,半醉半醒间,酒壮了苏茂的胆子,短暂的沉默后用迟钝的大脑感觉到齐霄宇身上的怒气,但也只是斜着眼睛看他,慢吞吞地说:“知道,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齐霄宇,你是狗变的。”
苏茂惨白的脸因为毛巾的摩擦有些发粉,嘴唇红润中带着光泽,眼睛因为醉酒也越发的迷离,这么软绵绵地控诉自己,齐霄宇心中不由得畅快了不少,嘴角开始上扬,挑了挑眉说:“我是狗变的,那你是不是母狗变的。”
“你才是狗,喜欢咬人,我不喜欢咬人。”
齐霄宇抿嘴一笑,暧昧又轻佻,俯下身说:“你喜欢咬人,你下面总是咬着我不放。”齐霄宇还不忘捏了捏苏茂的屁股。
苏茂思索了一会,指了指齐霄宇的下半身说:“是你硬塞进来的,你技术太差了,每次都弄得我出血。”
齐霄宇脑门上的青筋直跳,顿时气血往下涌,半醉半醒的苏茂有平常没有的风情,苏茂总是在一脸温和中藏匿着自己的情绪,相处过程中身体的距离再进,两个人心都有一段用尺子标注好的距离。而现在的他面色潮红,毫无羞耻,直接说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齐霄宇双手撑在苏茂头两侧,低下头,俯身看着苏茂说:“我技术差?那你用着下面的小嘴,留着水咬着我,被我操射的人是谁?哥,你真是爽完了就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