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一天之中最亮堂的时候就这么都耗在格子间里了。
再离开这栋大楼的时候,除了偶尔天气好时能看到的霞光,常常转眼就到了傍晚。
俞音回到出租屋,就着电视剧吃了外卖,刷了会儿手机就到了半夜十二点,她挣扎着去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周而复始,又是一天。
……
到了周五,绿毛鸡约她晚上一块儿吃饭。
“音音,这这这!”
是两个人都热衷的不是很辣的川菜馆子,周五晚高峰还没过,店门口之字形排了长队,俞音探头探脑看了半天,在队伍中间看到了蒋宿心。
俞音晃了晃脑袋,把中学时代的绿毛鸡形象挥去。
从大学认识蒋宿心开始,她在外走的都是知性美女形象,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素色旗袍,一头绸缎一样的长发簪在脑后。
穿旗袍的绿毛鸡……
俞音努力憋着笑,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边排着队等待叫号,一边说着闲话。
“你怎么跟猪八戒一样就来了。”蒋宿心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嫌弃道。
“三天没洗头了。”俞音浑不在意,骄傲地报数。
“三天没洗……噢那倒是还可以。”蒋宿心无言以对,挽着她的胳膊,翻了个白眼。
“我想起一件事儿,你初中的时候,是不是染了个绿头发,还被老师骂了?”俞音也仔细打量着她,长相这么多年没多大变化,不开口的时候气质倒是截然不同。
换个发色有这么大区别?
“噢,我以前跟你说过?是啊,姐姐当年很叛逆的。”蒋宿心得意地晃了晃肩,“不像你这么乖宝宝。”
她说着还从手机里翻出一张陈年的非主流自拍照,“以前我初中班主任烦死了,一天到晚说什么烫头染头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就特意去染了个给他看。”
泛着荧光的绿头发,阿宝色调色,比耶的剪刀手旁边还贴了个小贴纸。
还真是她在办公室碰到的那个暴躁绿毛鸡。
俞音若有所思。
她慢吞吞地抬眼,看向蒋宿心,“我碰到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什么事?”
倾诉的话语在舌尖打转,被她咽了下去,“我前几天做梦梦见你了。”
“哟哟哟,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是个暴躁绿毛鸡。
这话俞音识相地略过了,“就是梦到初中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你了,可能对你的绿头发潜意识记得比较深刻。”
蒋宿心是个业余心理学爱好者,她一听就来劲了,摇着头说nonono。
“一切梦里的形象都是你自我的投射。”她说完顿了一顿,笑出声来:“你不是梦到我,你是想去染头发了。”
俞音若有所思,一点头:“有道理。”
蒋宿心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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