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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调教师傅的验身已经到了最后,容青被人按着摆出千奇百怪的姿势,大多都十分挑战人体极限。
容青疼出了一头冷汗,调教师傅才收手摇头。
“柔韧,中品。”
最后一项验完,调教师傅将记录着所有数据的卷宗呈送给窟主。
窟主顺手递给了绯衣。
绯衣喜形于色,连忙接过,就见到容青不顾身体酸疼,站起身,张嘴慌忙啊了几声。
窟主刚玩过栾云,此刻心情不错,于是解开了容青的禁制。
容青肃容道:“窟主,我听闻你曾承诺过,只要能求窟中所有妓子同意,就能保全清白,不必接客,当真?”
窟主一时没说话。
绯衣嗤笑了一声,娇声道:“栾云哥哥,他想学你呢。”
子茶确实说过只有一人达成这个要求,便是如今位列一品的栾云。
见容青顺势看向他,栾云朝着他颔首,语调清冷:“确实有过。”
栾云道:“若你为的是少受折磨,便不要选这条路。且不说你能不能达成要求,万芳窟每个月都要交上例银,若是交不上,就会从六品跌落,这约定也就不做数了。若是在这期间主动接了客,这约定也不做数。”
这一条子茶已经和容青说过了,容青行了一礼,感谢栾云的好意提醒,只是摇头道:“我已有夫主。”
栾云听了这坚定的话语,情不自禁地侧过脸去看窟主,回神之后,点头:“很好。”
绯衣笑道:“你以为你也是栾云吗?栾云哥哥艺业惊人,音律清谈样样精通,当年守贞之时尚且会被扒了衣服当众挨打,也没少骑过木马,你一个屁股上烙了疤痕的奴隶,有什么资本攒下每月的灵石?”
容青诚恳道:“容青天资平平,并无才能,但只要不让客人要了我的身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绯衣轻蔑一笑:“原来是打算当陪奴。”
陪奴,窟中妓子皆为奴隶,而屈从于奴隶之人,即为陪奴。
身价娇贵的妓子接客之时,往往会有陪奴暖场,或是鞭打呻吟,或是木马淫戏,或是红烛滴蜡,这些妓子不愿意接受的,自有陪奴承受,等到表演的差不多了,客人起了兴致,自然不可能去肏又脏又贱的陪奴,而有高品阶的美人在怀,温香软玉,高床软卧。
只是陪奴得不到客人打赏,银钱十分微薄,又是吃苦受累,又是攒不下灵石,少有人愿意主动去当。
往往都是指派给窟中还在调教的雏妓。只是雏妓生涩,又怕坏了身子,定不了高品阶,都是避之不及。
这已是子茶能给容青找出的最好的出路了,若是去当刑奴,往往一场之后便要养伤,来钱虽快,却未必能攒的下灵石。
绯衣的轻蔑让容青的心刺痛了一瞬,只是转瞬就平静了下来。
他向来务实,每一样得到过的东西都是交换来的。
他想要贞洁,就要把自尊交换出去,任人凌虐。
同样是一场交换罢了。
相比起绯衣不痛不痒的嘲笑,容青更关心自己能不能得到这个交换的机会。
他抬眼,冷静道:“素闻窟主金口玉言,不知这一条规矩还作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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