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点左右。
帝都实验室内S+禁区,一间挂着【沈】字挂牌的休息室内。
一位蓝色短发的男子侧躺在床上。男子双目紧闭,剑眉微蹙,床榻上传来细微的呼吸声。男子有着立体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睡着的他如幼猫一般可爱;挺拔的鼻梁下,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唇,惹人垂涎欲滴。
男子似乎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起来,红唇微张嘟囔着些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们呢...”
--梦境中
蓝色短发的男孩--沈子悦,今年13岁。沈子悦呆愣着站在客厅中央,望着不远处在互相拉扯的爸妈。
男孩的爸爸--沈城江,猛地一扯伴侣的手臂将人甩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咒骂出声:“陶芷你个贱人!亏我为了娶你跟家里人闹得那么僵!你!你这个贱人!”
陶芷摔倒在地,强忍着剧痛撑起身子,对着身前的爱人苦涩的勾了勾唇:“沈城江!你不信我?”
男孩的身边围满了人群,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名身穿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指着男孩冷哼一声开口:“我早就说沈子悦不是二哥的孩子!跟二哥长得一点都不像!”
人群里有人附和起来:“就是就是。子悦小时候就不像二哥...”
“没错!怎么看都不像。真没想到姓陶的竟然...哎,真是替二弟不值。”
这场家庭大戏直至沈城江夺门而出才算结束,看戏的人群自然也不欢而散,独留下面无表情的沈子悦跟还瘫坐在地上哭泣的陶芷。
刚才那些难以入耳的话,从沈子悦懂事开始就从未间断过。
只因为沈子悦长得不像父亲,所有的亲人都在编排他的身世,所有的人都不信他是父亲的亲骨肉,对于这些难听的话沈子悦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又因为父亲的不作为,沈子悦从小就被同龄人欺负,当然陶芷也会被那些小三小四所不容。年幼的沈子悦为了保护自己跟陶芷,开始自学格斗术。千万不能因为他的美丽,而忽略了13岁的他已经是柔道红带。
沈子悦望着父亲远去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沈城江为了那对私生子,可真是用心良苦...”。
慢慢走近陶芷,拉着他的手臂帮他站起身来,拿出纸巾擦着他嘴角的血渍,冷淡的开口道:“他明知道一张亲子鉴定就能搞定的事情,却还要闹这么久。他...只是想为了离婚找个借口而已,你这又是何必呢。”
闻言陶芷一把甩开儿子的手臂,痛苦的抱头哭喊起来:“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去找他,他...他不会不要我们的,不会的...”,说着陶芷就朝门外跑去。
这是沈子悦最后一次见陶芷。陶芷在去找丈夫的路上出了意外,当场身亡...
后来沈子悦也没有被沈家人送去做亲子鉴定,他的父亲自此消息全无,连结发妻子的葬礼都没出席。在陶芷的葬礼后,沈子悦被爷爷--沈林给安排出国留学。飞机在帝都中转的时候,不安命运的沈子悦杀了三名同行的押送人员,自此流落帝都街头。
年幼的沈子悦为了能吃上一口饭,小小年纪就参加了地下拳击比赛。因为年纪小,加上容貌过于漂亮,沈子悦从不以真面容示人。自带神秘感外加强横力量的他,靠着一身优秀的格斗技巧,仅用了3个月就打出了名气,自然也吸引了很多慕名来挑战的对手。
一年后,比赛的对家花高价钱买沈子悦输,沈子悦去比赛的路上被庄家黑吃黑,派来了杀手想搞死他。沈子悦为了自保杀了几名杀手,自己也受了重伤才得以逃走。
郊外的小河边,受伤昏迷的沈子悦被一对好心的夫夫给捡到了,听他们说他们家也有一个跟沈子悦年纪相仿的男孩。沈子悦跟着他们夫夫来到了帝都实验室,被实验室的收容所收养了下来。
年幼的沈子悦很是机敏,他会主动跟那些处于休息时间段的实验人员讨好关系,向他们学习各项技能。而且他很聪明,实验上产出的数据他都能做到过目不忘,很多别人需要计算一天的药剂数据,他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算出,可以称之为天生的药剂师。
14岁的沈子悦被一名老教授看出来他的天赋异禀,将他收为了徒弟。后来实验室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实验事故,13名人员无一生还。13人中包含了带他来实验室的那对夫夫,还有师父...
一周后,沈子悦被安排顶替师父的位置。认识了数据管理员的董雨泽,得知他就是那对过世夫夫的儿子,开始主动接近不爱讲话的董雨泽。
父母去世后,董雨泽就跟自闭儿童一样。不管沈子悦怎么跟自己讲话,从来不会理他。沈子悦实在气不过,就跟这个闷葫芦打架。也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沈子悦才能从董雨泽眼里看到一点求生的波动。久而久之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就成了死党。
......
“啪啪啪”,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男子沉重的闷哼声:“沈...毒物...”
睡梦中的沈子悦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翻身下床,扶着额望着门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朝门口走去:“干嘛呀小泽泽?真是的,怎么能扰人清梦呢!”
开了门,好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给沈子悦吓了一跳,赶忙扶着董雨泽:“喂?喂!受伤了?”,还未碰到好友,就被他一把甩开,疑惑的询问:“小泽泽?”
董雨泽眉头紧锁靠在门槛上喘着粗气:“...抑...抑制剂!快!”
沈子悦这才发现董雨泽的不对劲是易感期了,连连点头:“好好!”,紧跑两步拉开抽屉,摸到‘抑制剂’,快速跑回来递给好友:“给给,快。”
董雨泽打了抑制剂后体温开始下降,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一个打着哈欠,眼神不聚焦了都;一个靠在沙发上扶额沉思。
在思考的董雨泽忽然开口:“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子悦揉了揉快睁不开的眼睛,砸吧砸吧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可以,不过你做好安排了吧?你那个大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董雨泽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只要他别做蠢事,我不会对他出手...”,话毕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沈子悦望着好友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杀了不就好了。麻烦...”,起身跟了上去。
30分钟后,掩护好友安全离开后,沈子悦回到休息室,一个飞扑倒在床上,继续着今天的美好睡眠时刻。
同时间的N市郊外墓地,一名带着黑框眼镜,身穿黑色休闲服,身形俊俏且挺拔的男子抱着一束白玫瑰朝着一个墓碑前走去。
看到墓碑前已经放了一束跟自己同样的白玫瑰,男子蹙眉脸上写满了厌恶。将手里的花放置墓碑前,拿起之前那一束让人恶心的花随意扔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