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
难道是我的心跳太快,耳膜出现幻觉,我竟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看到阿诺斯已经站在了我不远处,他走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阿诺斯妥协了,不得不停在原地,生怕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行为。
此刻,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期望能找到一些藤曼帮助我平稳的下落,我不知道阿诺斯那边在商量着什么。
我悄悄地观察这裂崖里可让我利用的工具,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一些铁线一样的藤蔓,只是离我有一些距离,我需要跳到我离十米远的另一个断层上。
我看到阿诺斯手里提着一只昏迷的土拨鼠,他对自己的手下说着什么,那些侍卫甩了翻译官几个耳光,把人弄醒了。
翻译官惊慌失措的被提溜在阿诺斯手里,还不敢变成人:“首、首领大人说,那处断崖的岩石结构十分不稳定,底下是我们没有探索过的区域,也许会有一些未知的野蛮生物群。他让你快回到他身边。”
“你告诉他,除非他放我走,否则我……!”
啊——
我恨土拨鼠,更恨阿诺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的土地就像我吃过的饼干一样突然就嘎奔脆地裂开了,而我整个人甚至都没有办法助跑跳到对面,我的手边没有一颗藤蔓,逃跑行动彻底失败了,而且我很可能先余一步去见上帝了。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是腰上突然缠上了白色的蛛丝,似曾相识的一股弹力将我向上拉去,把我抛向空中,我平稳地落在了阿诺斯的背上,更准确一点说是他的头上。
阿诺斯早已变成了紫色的蜘蛛挂在岩壁上,看见我还活着,阿诺斯带着我向上爬去。
近距离的和阿诺斯的八只眼睛对视把我吓得不轻,这些眼睛灵活地转动着,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将我害怕的神情映射在那玻璃一样的眼瞳里,我像照镜子一样见证了自己的丑态。
正如阿诺斯所说,这个断层峭壁的岩石结构十分不稳定,阿诺斯为了及时的接住我,并没有变得很大,但他的重量还是让这脆片一样的岩石不堪重负,他的蛛腿只是轻轻扎入岩石中,就碰掉了大片石头,这些对于阿诺斯而言像纸屑一样的石头,任何一片都能削掉我的头,为了顾及我,阿诺斯的一对前肢合在我头顶,将我保护起来。
这一幕就好比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只小蜜蜂,我承认自己有些触动,阿诺斯完全可以丢掉我再换一个,我想以他在族群中的地位不难找到一个比我听话的,他为什么要跳下来呢?现在我们被困在漆黑的峭壁上,连头顶的光线都微弱,这只大蜘蛛因为我也许就要被这豆腐渣石头砸死了。
“阿诺斯,到藤蔓那边去。”
上帝啊,我看见了许多的灰色藤曼,就在我们旁边,激动的我都忘了阿诺斯听不懂了,我敲了敲阿诺斯坚硬的头,他的复眼看着我,我指着藤蔓的方向,阿诺斯听懂了,正缓慢的爬到藤蔓那里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上来了,幸运女神眷顾我们。
阿诺斯恢复人形将我抱在怀里,我从他的公主抱里挣扎着跳下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儿已经来了许多居住民。
王庭的守卫们和居民们说着什么,看见阿诺斯上来后,守卫们将了解到的情报汇报给阿诺斯,我听不懂,但不妨碍我好奇。
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起来是一件很严重的大事,就在我满头雾水的时候,土拨鼠来到了我身边,他已经恢复过来了,虽然脑袋上有一个大包,但是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住在王庭边缘的居民们说,最近时常听到地下有响动,这处断崖的岩石层越来越靠近他们的建筑区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那处裂缝已经向他们的房屋逼近了两米。”
我很感谢土拨鼠告诉我情况,让我不至于像一个呆子一样杵在这儿。
阿诺斯正在和几名负责工事的同族交流,虽然他不在我身边,他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应该是时刻提防着我二次逃跑。
老天,经过这次意外我是再也不敢在这地下迷宫里乱跑了,地面上是沙漠,最高温度可达70摄氏度,能把人活活烤死,没有飞行器和防护服,最热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在沙漠中现身。
现在看来,地底下也未见得安全,看来阿诺斯的族群也并非完全是这块领地的统治者,我猜现在,他们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我站在原地等待阿诺斯处理完了他族群的事情,阿诺斯走过来,脸上绷着,看我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刻意忽视我一样,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因为其他事情没空理我,他就是针对我刚刚的逃跑行为。
我翻了个白眼,不愿意承认其实刚刚我有考虑过向他倒个谢什么的,现在我看还是算了!
回到王庭后,阿诺斯这混蛋竟然将我关在了卧室里,并且锁上了我的手脚!我像个蛹一样在床上蛄咏,而且还没有办法脱掉这手环和脚环,因为我根本看不到这环的扣子在哪里,这玩意合上后看起来就像是浑然天成的玉石。
“阿诺斯!阿诺斯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放我出去!啊……饿死我了。”
没有人理我的叫喊,我都快忘了自己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又渴又饿。
天马上就要黑了,守在门口的两名虫族雄性就像聋了一样,面对我扯开了嗓门的嚎叫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真是和阿诺斯一样冷血,哼,看来在哪里我都不好过。
我瘫在床上奄奄一息,饿的头晕眼花。只能静静的窗外的日光渐渐微弱,从地面上投下来的太阳光已经快要消失了,地下的室温也降了一点,我没骨气的钻进了真丝的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啊,真冷。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从窗户里看见了翻译官的身影,但是土拨鼠的个子很矮,在窗户里我仅仅能看见他的半个脑袋,我是根据那根竖起来的呆毛认出他来的。
“嘿,土拨鼠~有没有食物,我快饿死了。”
“是西尔吗?”
“对,我快饿死了,再不给饭吃,我就要死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食物。”
奥,善良的土拨鼠,他简直就是我的天使,我愿意为他头上的那个包忏悔自己。
守卫看到翻译官手里拿着雌性吃的食物,没有阻拦他,我也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吃到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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