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打赌这招狠狠坑过两波陈艺雪,现在轮到朱綝了。就是不知道她上不上当。
想到这,许跃新看一眼朱綝的神情,发现她正在思考。
“还是不了吧。”
朱綝谨慎地摇摇头道,“你懂的太多,我怕赌不过你。”
她居然,不咬钩!
许跃新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钩直饵咸,暴露得太明显了。
“好吧,其实也没打算跟你赌什么。”
许跃新暂退一步道,从兜里取出一只普通钢笔,“这支笔是我以前拿奖时发的。”
“你要愿意打赌,就先放你这儿。”
“我赢了,你把它还给我。你赢了,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
朱綝被赌注吸引住了。
这可是知名作家获奖时的纪念品,对身为文艺妹子的她简直具有致命诱惑。
而且就算赌输,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
就是想不明白,许跃新为什么要和自己打这样的赌。
不过,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只要横竖不吃亏就行。
“好,你可不许反悔。”
朱綝笑着从许跃新手中抽出钢笔道,觉得自己赢定了。
实行接近三十年的猪肉凭票供应制度,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呢。
许跃新内心笑得比她更开心。
其实,这就是一支普通的钢笔,压根没什么来头。
重要的是,这钢笔一拿一还之间,可以凭空再创造出一次和朱綝单独相处的机会。
今天这次独处属于偶然。以后两人就算再见面,也肯定有其他人在场,没有哪个女人会没事干去单独找一个有妇之夫。
所以许跃新得自行创造机会,这样两人间才会有后续。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许跃新微微一笑道,两人就此分别。
真好,从大作家手里得到一支钢笔,还是获奖纪念品。
回科源社区的路上,朱綝美滋滋地想道。
和朱綝分开后,许跃新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电报房,给林清霞发了一封电报,让她邀请自己和陈艺雪前往香江。
1980年的春节,比往常要晚一些,过完年就是春天。
根据许跃新记忆,1980年3月底,白银价格在经历两个多月的暴涨后到达历史最高点,旋即向下俯冲。
这一波上升的原因是苏联入侵阿富汗,暴跌则是因为美帝走出滞涨,资金回流股市。
许跃新得提前到达香江,好在价格走势扭转前作出反应。
许跃新上午发的电报,林清霞下午就回了过来。
收到电报后,许跃新将它加入申请材料,提交给公安部门审批。
和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出入香江许可证是一次性的,每一回都要专门进行申请。
提交完毕申请,许跃新找到陈艺雪,让她做好前往香江的准备。
“我过去能干嘛呢?”
陈艺雪犹豫道。
“了解那边的音乐动向,为转型做准备。”
“再过一些年头,民间音乐市场就会变成流行唱法的天下。”
许跃新给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陈艺雪果然动心了。
“好,我一会准备行李。”
“记得,这回开两间房。”
陈艺雪果断又不失警惕道,生怕重演上次在广州的局面。
“哦,知道了。”
“啪!”
许跃新说完一巴掌拍在大姨子翘臀上。
“大流氓!”
陈艺雪捂住蜜桃臀,又羞又恼道。
……
数日后,出入香江的许可证被寄送到两人手中,许跃新和陈艺雪收好证明,乘上南下的火车。
许跃新手头已经没有黄金,他打算直接带人民币过去,到那边再换港币,保证出售白银前手中有现金。
关于这一点,许跃新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在手头多留点黄金了。
还是那句话,人没有前后眼,许跃新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频繁地出入香江。
他打算这次卖完白银,在香江的户头上存一些钱,作为今后出入的开支。
到达广州后,两人换乘火车前往九龙。
当列车抵达九龙的那一刻,陈艺雪还在感慨:“我们出入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许跃新凑到陈艺雪耳边:“两三次算什么,我能在三小时内出入上千次。”
“这点你应该清楚。”
陈艺雪愣住了,旋即勃然大怒:“有多远去多远!”
“不想再看见你!”
“钱在我手上。”
许跃新安安静静地提醒道。
陈艺雪穿的是裙子,为防扒手又没背挎包,所以钱全部在许跃新身上保管。
陈艺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就这么把我的钱贪污了?”
“一家人,有什么贪污不贪污的。”
许跃新摊开双手道,不由分说拽上大姨子的手,在她“松开”的抗议声中快步走向一辆计程车,直奔中环而去。
眼下九龙还是治安混乱地带,许跃新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打算先到中环再说。
到达中环后,许跃新自己留在车上,和陈艺雪简单交代几点后,让她前往银行兑换港币。
80年代初期,人民币汇率较为坚挺,香江还是有一些银行愿意展开人民币汇兑业务。
司机对于许跃新的行为颇感不满,然而人都送到地方了,他也只能无奈地等着。
不一会,陈艺雪换了3000港币回来,把钱交给许跃新。
“不用找了。”
许跃新把两张十元港币交给司机,头也不回道。
多出的五块,算是给他的等待费用。
许跃新特地在电报中叮嘱过林清霞不用接自己,毕竟她一个大明星也挺忙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让林清霞来接,自己肯定又要住进她家,那还怎么拿捏大姨子?
下车后,许跃新和陈艺雪走向一家酒店。
“记得,两间房昂。”
大姨子特地提醒道,生怕许跃新又玩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