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哪里听过这种话。
纵然她是将门之女,但听到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听不下去。
她扯了一把朱高爔的腮帮子,强行让他闭嘴,这才看向周王,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让五弟见笑了。”朱橚憋着笑,只觉得乐呵的不行,恨不得再看朱高爔作妖,但是面上还是得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摆了摆手:
“这有什么。孩子年纪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插科打诨过后,朱棣的情绪显然已经平复了许多。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如今他早早发现病症,能够减缓病根留下来的影响,可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朱棣的性格,就注定不会自寻苦恼,自怨自艾。
周王开完药方子,顶着风雪,即将要离开的时候。
朱棣似乎想到了什么,将他单独留了一会儿。
两人不知道在书房中聊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周王朱橚的脸色惊疑不定,甚至还有些难看。
只是在见到朱有爋和朱有燉的时候,他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看不出异色来了。
回去的路上,在这两兄弟没有发现的时候,朱橚的目光总是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连,眸光复杂难辨。
朱橚有好多次都想要说话,但是想到朱棣同密语的那些内容,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长叹。
……
周王走了。
朱棣并没有立即歇息,转而叫来北平带来的燕王府长史,以及一帮爱将,在前院书房中议事。
屋子里盛放着银丝炭,暖意融融。
外头纵然风雪再大,但是屋内炭盆中噼里啪啦地燃烧。
偶有书页翻动声,纸笔摩挲声响起,营造出静谧的氛围。
而走过长廊,冻得浑身哆嗦的长史们,只在书房内站了片刻,便觉得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王府长史,葛诚,赫然也在其中。
只是他低下脑袋的时候,眼珠子却在叽里咕噜乱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他想到方才惊鸿一瞥间,看见周王离去时,忧心忡忡的面容。
再对比此刻朱棣有些难看的神色,一时之间,心头疑虑更甚,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极其重要的。
而燕王府内,每一个不一样的动向,对于葛诚来说,都是扳倒燕王的最好证据。
谁让他葛诚,看似是燕王府中的长史,实际上却是心向朱允炆的暗棋呢?
想着,葛诚面上状似担忧:
“王爷脸色如此苍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
从表面上来看,朱棣能吃能睡,简直壮的跟头牛似的。
说句难听的,就算朱允炆死了,朱棣说不定都不会死。
这样的人,怎么身子会有些不适呢?
然而变故偏偏就出在这里。
朱棣抬眸:“最近身体确实有少许抱恙,不过无碍。对了,这次北平那边的庶务……”
接下来的事情,葛诚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的脑海中,只有朱棣的话语一直徘徊,甚至反复响起。
身体有少许抱恙?
真的只是少许吗?
葛诚跟了朱棣那么多年,心知这位燕王,是面厚心黑,能够忽悠人的货色。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有的时候,只能信三分。
甚至一分也不能信。
葛诚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个紧要消息,心中顿时就琢磨开了。
也正是因此,他忽略了朱棣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
……
院子里。
朱高爔还在把雪捏成团子。
说来也怪。
小孩子这种,其实是最娇气不过的。
但是有的时候为了玩,他们愣是能够在雪堆里待上半天,竟然也不会嫌弃冷。
而朱高爔,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正当他还在玩雪的时候,那边就有脚步声传来。
鞋底踩在松软的雪堆上,沙沙的声音随之响起。
朱高爔一扭头,就看见了葛诚那张老脸。
怎么是这个家伙?
朱高爔因为在大同的时候,看到葛诚对待流民的态度,他对于这位长史,有些看不上眼。
因此他的目光定格在葛诚那张,笑得跟老菊似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就又默默转过头去,开始揉雪球。
葛诚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这个定海郡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对付!
火车上写完了一章,接下来要赶飞机,等我下飞机发出来,飞机上没网咋办???我飞机十一点五十落地啊!我琢磨一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