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姜家而组的局,她们跟天香楼没签契约,只是借地生财。
姜家和佟家的事情结束后,绮云直接跟着陈允哲走了,其他的姑娘也陆续离开了天香楼。其中有几个人,厌倦了江湖上漂泊的生活,便跟着绮云和陈允哲他们去了营口。
之后双方商议妥当,由双枪绺子出资,绮云等人负责经营,在营口开设了一家绸缎庄,一家饭庄。
主要目的就是收集各类消息,及时给绺子通风报信。
“来年,我打算在奉天也置办几处铺面,随便开个什么买卖。
妹夫,分开之前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这打家劫舍总归不是正途,万一哪天朝廷下令剿匪,绺子再大,也大不过官府。
我们俩商议了,眼下只能慢慢经营,走一步看一步。
将来真要是有机会,就把绺子洗白了,领着兄弟们经商,好好过日子。”
陈允哲一个读圣贤书、考科举的人,哪里会甘心一辈子当土匪?
既然大仇已报,也是该琢磨琢磨后路了。
“对,大哥、二哥,你们能这么想最好。
绺子终究不长远,也难得善终,还是得有个正经营生儿。”
双枪绺子想要洗白,其实不难。
这世道越来越乱,往后各地都会招募乡勇组织团练。
如今姜家和佟家都倒了,往后也没人再追究陈家的事。
只要有机会,疏通好关系,到时候以民团或者团练的名义招安,指不定还能往上混一步呢。
郎舅三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
陈允哲兄弟,从来就没把曲绍扬当外人,绺子里的事情,也不瞒着他。
“妹夫,要我说啊,这猪鬃和黄豆的生意,你也可以掺和一脚。
不说别的,你领着人,就在猫耳山、水洞、八道江、通化、塔甸这周围收猪鬃和大豆。
夏天装船走水路,冬天装爬犁走江面,顺着江运到安东、营口。
我们帮你联系营口的老客儿,真不少挣钱。”
陈允哲酒量一般,喝着喝着酒有点儿多了,搂着曲绍扬的脖子,跟他说起了生意上的事儿。
“对,对,大哥说的没错儿。
我们主要经营的是怀仁、凤凰城、安东、辽阳、兴京周围那些地方,这边儿顾不过来。
咱这都是自家兄弟,挣钱的门道儿不能便宜了别人,你说对吧?”
那头,陈允瀚也没少喝,拍着桌子应和道。
“多谢大哥二哥,还别说,这真是个好买卖。
不瞒二位,我原本也打算来着,今年冬天想要收点儿山货往营口运。
别管是皮张、药材、山珍野味儿啥的,到那边肯定都好卖。
既然二位哥哥都发话了,那我索性就捎带手儿,也收猪鬃和黄豆。
到时候还得依仗二位兄长,带着我一起发财。”
原本,曲绍扬是想在猫耳山弄个烧锅、粉坊啥的,正好可以解决家里粮食积压太多,卖不出高价的问题。
可今年家里盖房子,实在顾不过来,再加上他现在手头没有相关的技术人员,这事儿就不太好办。
所以,曲绍扬就打算着,等着过些时候,带人去塔甸、水洞、甸子街等地,倒腾皮张、药材等山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