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声呆了呆,有些吃惊,“法兰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法兰克挡在芷兰和陆振声中间,语气微冷,“我是她的主治医生,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哦,对,你从来没来过,也没关心过,你不在乎陆芷兰的生死,也不关心她伤势,更不知道她的伤势带给她多大的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忽然很庆幸父亲早死。”
一番话有如机关枪,噼里啪啦一阵狂扫,充满了不屑。
陆振声的脸色很难看。“法兰克先生,这是我们陆家家事……”
“家事?”法兰克哈哈一笑,“对,有事找陆芷兰,没事让她滚的远远的,让她在医院自生自灭,这样的家人真的好特别。”
只有他知道,在她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有时痛的满床打滚,痛的将床单都抠破了,痛的咬破嘴唇,忍受着常人无法忍的痛苦,但面对外人时,笑颜如,乐观坚强。
她是这么的骄傲,这么的明媚,坚强的让人心疼。
陆振声老脸滚烫,红的滴血,“我没有,芷兰,我真的特别忙……”
他确实从来没来过,一则是忙着公务,一则是被妻儿绊住脚,一则是为女儿的生日派对做准备。
忙?没人相信这样的借口,再忙连上医院探视的时间都没有?开什么玩笑。
没心,没情,没义,也没有责任,这就是陆振声。
法兰克越发为芷兰感到不值,“在她痛的整夜睡不着,在她高烧不退,在她病危的时候,你在哪里?陆振声,你在要求她做个好女儿时,麻烦先做个称职的好父亲。”
这话说的太漂亮了,烟烟拍手叫好。
芷兰把玩着小手,垂着脑袋,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