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建议起作用了，他愿意尝试没尝试过的东西。”
钱乐乐胳膊拄在吧台上，撑着脸：
“你以前是老师么？
难以改变的不是愚蠢的人，而是被塞进标准答案的人。
太有哲理了！”
李洋为钱乐乐续上一杯马天尼：
“那是书里说的，这杯请你。”
钱乐乐笑嘻嘻道谢，喝得微醺，打开了话匣子：
“你相信灵气复苏么？”
李洋保持着擦杯子的动作：
“我愿意相信所有的事情。”
钱乐乐趴在桌子上道：
“虚伪，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我真的相信，我遇见过鬼你信么？
我的工作是主播，有一次在北城郊坟场拍节目，遇到了鬼。
特别吓人，追着我和摄影师跑。”
李洋手上的活顿了一下，讶异地看了一眼钱乐乐。
他第一次在北城郊坟场召唤亡灵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两个拍摄的人，难道就是她？
钱乐乐睁着大眼睛问道：
“你信我遇到过鬼么？”
李洋默默点点头：
“我信。”
钱乐乐摆了摆手，摇摇头：
“不，你不信，你在敷衍我。”
李洋沉默着。
钱乐乐的手指轻轻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酒杯，说道：
“后来因为公司觉得我虚假拍摄，给了我处罚。
我重振旗鼓，在南海道法大会那天去做节目。
说出来你不信，我遇到了会驾驭雷电飞行的仙人，可惜摄影师没拍到。”
钱乐乐抬起红扑扑的小脸：
“你信不？”
李洋道：
“我信。”
钱乐乐‘切’了一声：
“不，你不信，正常人都不信。”
李洋眼角轻微抽搐。
钱乐乐大概真像莫玉林说的那样，有神缘。
撞见了死神召唤亡灵，撞见了因死神而超凡的蜀山掌门，又阴差阳错踏进了死神的酒吧。
钱乐乐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大家都说我看错了，没人为我证明。
甚至我希望自己看错了，这两件事给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了。
今天吧，我哥的事儿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没见过的不代表不存在，更何况我见过！”
钱乐乐直起身子，元气满满地为自己打气：
“所以，我一定要拍摄出真实的超凡影像，成为最牛的主播！”
李洋道：
“所以这是你的欲望么？
你需要什么帮助么？”
话语中，很格式的用上了些精神力。
在这股精神力下，钱乐乐突然有一个直觉。
如果自己想拍摄超凡影像，面前这位老板一定能帮助自己。
钱乐乐下一秒的反应，让李洋惊讶。
钱乐乐摇了摇头：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就靠我自己！”
李洋眼中是不可思议。
踏足这间酒吧的，一定是内心有欲望的人。
他的精神力可以让客人下意识地相信自己能帮助他们的欲望。
可是，这个姑娘怎么回事？
拥有欲望，却能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还是说，她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有趣。
钱乐乐起身道：
“我已经买了去长白山的火车票，明天就出发！”
李洋挑眉：
“长白山？”
钱乐乐道：
“灵气复苏后，那些深山老林肯定有异变。
比如神农架，长白山，云疆什么的。
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东北，打算去长白山碰碰运气。”
钱乐乐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哎呀，说了灵气复苏什么的你也不会信的。
反正吧，我肯定会成为拍摄超凡事件的伟大摄影师！
我走了嗷，下次见面亮瞎你的眼！”
李洋沉吟片刻，说道：
“如果遇到了麻烦，可以来这里避一避。”
钱乐乐也没在意，摆了摆手，出门打车准备出发火车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