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姣见她如此,慰道:“昭容多心了,皇上怎么会如此呢?”
说罢,她自己都觉得苍白。
瑜昭容释然地笑了笑,看向她:“娘娘不必安慰我,我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宫中冷暖人情,向来是如此。皇上是天子,就更不必说了,他再如何多情,也只有一颗心罢了,如何能分给这么多女人呢?”
姜文姣哑然,她竟不如瑜昭容想得这般透彻。
“我终究还是存了些幻想,不必昭容想得明白。”
瑜昭容见她如此,想起前些时日的事,也是不忍道:“昭仪不必这般,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若是得到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得不到那就不必强求。”
姜文姣回神,对她笑了笑:“多谢瑜昭容劝慰我了,这些日子我沉寂够了,也知道这些道理。”
瑜昭容笑了笑,想起今日的正事:“那娘娘的意思,是否答应呢?”
姜文姣笑着点了点头:“能和瑜昭容这般大方聪明的人合作,是我的福气。”
瑜昭容也回以笑容:“那我就放心了。”
姜文姣点点头,看到她微微拢起的小腹,突然想起季丰的话,正色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事想告诉昭容。”
瑜昭容无端生出几分紧张来:“娘娘所说,不会是关于我腹中之子的事吧?”
姜文姣点点头:“当日我让季御医去给你诊脉,其实他没有说实话,还请昭容莫怪。”
“无妨,我知道娘娘有所顾虑。”
“季御医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他虽然医术高明,但医治风格不尽和御医院相同,喜欢药到病除,不是缓缓治来的法子。”
“他那日为昭容诊脉,其实已经察觉昭容此胎怀得不易,且艰辛异常。”
“他去翻看了御医院的记档,知道昭容前几年小产过,调养了几年才生下二皇子。可昭容产下一子的虚空并没有完全调养好,母体受损。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瑜昭容蹙眉听着,微微吸了口气:“娘娘请说。”
“如今昭容已经怀胎四月,将近五个月。有两条路可以给昭容选择,第一,当下落胎,虽然也有风险,但可保昭容无大碍,悉心调养几年也许会再能怀孕。”
瑜昭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第二,昭容可以选择一直保养此胎,但过程会十分痛苦受累,拖到龙胎足月之日再生产,也许会有机会可以平安生产,但也有可能会一尸两命,或者可保住大人,但孩子生下来也许会因为胎里不足,和四皇子一样早早夭折。”
“这是目前唯一有的两条路,我也问了季丰是否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他也说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姜文姣说罢,看向眉头紧锁的瑜昭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