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戴维斯洛菲尔,危机
盛倩薇手握紧,从来没感到这么丢脸过,狼狈地捡起凌乱在地上的衣服,仓惶离开。
出门时,一辆黑色豪车正好与她擦肩而过。
房间里,冬倾染还气愤着,不耐地看向管家:“她走了?”
“走了。”冬管家点头。
“那个盛小姐,和宁姐姐有什么纠葛吗?”冬倾染问。
冬管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件事,冬倾染是第一次听。
“为爱甘愿离开两年?”她不屑轻嗤,“怕是她自作多情。”
冬倾染心里很烦躁,要上楼,管家还在旁边站着。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管家:“洛菲尔先生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冬倾染眼睛一亮,心中烦闷一扫而空,急匆匆地往门外跑去。
门口,男人身姿颀长,迈着步伐朝向这边。
他的脸映着灿耀天光,在金色的光幕下走来。
日光镀下凛冽刺眼的光晕,凌厉强大的气质仿若生来便高高在上的统领者。
屋檐遮蔽出一片阴翳,光影切割开两个世界。
他微微展颜,弯起的嘴角、扬起的眉头……角度恰到好处,像极了漫画里纯情的美少年。
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走过来的瞬间,好似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男人极为优越的身高,压着光,将冬倾染笼罩。
他俯下身子,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完美展现在冬倾染的眼前。
狭长的眼尾翘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缱绻着不可言说的情意。
尤其是那张性感的薄唇,叫冬倾染无比向往。
“小伊洛,想我了吗?”戴维斯洛菲尔声音压低,在她耳边低沉道。
冬倾染的英文名,叫伊落蒂希尔。
而伊洛,是专属于他的,一种亲昵的叫法。
冬倾染的思念之情快要溢出胸腔,她抑制着心里那抹冲动,双手环胸,撇过头去,置气:“我为什么要想你这种整天在外不回家的男人?”
两家本来就约定好,让戴维斯洛菲尔暂住在冬家。
可来到华夏后,他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在外面买了一间公寓,半个月了都没见人。
人不在,对她的控制却是愈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冬倾染心里十分不平衡。
头顶,有一声哼笑落下,很轻。
忽地,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脸上。
冬倾染愣怔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头被迫使地正对着他。
在他那双含笑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那张脸,也瞬时逼近,吻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呼吸糅杂在一起,男人的气息极有侵略性,整个世界仿佛被他一人占领。
冬倾染餍足地闭上眼,享受着这间隔许久的亲密……
……
明珠别墅。
陈管家上来迎接,“夫人,您走后不久,宁小姐便过来了。”
宁若初脚步微微一顿,侧眸,不解:“她来做什么?”
“说是担心你,想过来看看。”
真假千金,关系微妙。
但毕竟是夫人的“妹妹”,他们便客气地待着。
“现在还在客厅里坐着呢。”陈管家提醒。
晚上八点,宁听莲能一直等到现在,也是好毅力。
宁若初心中冷笑。
她借着灯光,缓缓前行。
房门打开,宁听莲听见动静,看过去,瞥见了宁若初的身影,立刻起身,亲昵地迎过去。
“姐姐,你去哪儿了?”她声音娇柔,关怀道,“听说你老毛病又犯了,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只是他们太忙,没时间来看你。”
宁听莲扶着宁若初的胳膊,嗔怪道:“身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宁若初低眸,瞥了瞥她的手,心里止不住地有股排斥感,却将其压下。
她面容婉转,仿佛朵绽放,展现出完美的笑容。
“阿珩为我找的医师很厉害,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那也不行。”宁听莲态度强硬,“你身子本来就弱,前两天突然降温,气温没有回转,小心感冒。”
“你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餐厅。”
宁听莲贴心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在了旁边一侧。
回去的时候,夜月便给别墅发来了信息。
林嫂她们是扣着时间,准备好饭菜的,正热腾着。
大病初愈,宁若初本就偏重营养的膳食,完全转变为了药膳。
中药的味道在整个餐厅里围绕,宁听莲蹙了蹙眉,表情有一瞬的痛苦,又很快掩下,脸上挂着她一贯的微笑。
佣人给宁若初供上碗筷,却忽略了宁听莲。
走了一段路,林嫂才恍然想起来,讪笑着给她道歉:“抱歉,宁小姐,往日都是我家夫人吃饭,佣人们已经成习惯了,今天忽然有客人来,不小心怠慢了你,我这就说道说道她们去。”
宁听莲眼底划过一抹幽深,却还是笑着:“没事的。”
说什么习惯,不过是在提醒她,不该留在这里罢了。
她也不恼,反而握上宁若初的手。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肯定不好受。现在,所有的一切又都落到了你身上。”宁听莲轻轻抚摸着,似是在安慰,“你身体又不好,突然承受这么多,肯定受不住。”
宁若初眼睫微垂,她抬眸,面对着她,弱弱道:“让你担心了。”
“咱们是姐妹,不是吗?”
她声音温婉,教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怨恨父母。我所有的一切,本该是属于你的,你讨厌我我也不介意。”
宁听莲顿了顿,“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理解父母,他们从未停下过寻找你的步伐,我有时都会嫉妒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弯起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看来让人揪心。
宁若初眸光微闪,静静看着她,在认真听。
她这位妹妹,去学钢琴真是屈才了。
应该进演艺圈,知名程度肯定比现在高。
佣人们拿来碗筷。
宁听莲还在继续:“爸妈他们嘴上是刻薄了点,但心里还是在乎你的,妈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刚嫁人的时候,我还碰见过几次她偷偷流泪。”
流泪?
宁若初心里清楚,宁夫人恨不得从来没生过她,又怎么会为她流泪?
这些话,她听了,却从未放在心上。
见气氛调和得差不多了,宁听莲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明天晚上,你回家一趟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聚了。”
“嗯。”宁若初瓮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