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疼
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良久。
“我说过，我不在乎。”他抬眸，眼神淡漠，凉薄得夹杂了冰。
是那种怎么也化不掉的、捂不热的坚冰。
那种冷漠的神情和脸上的巴掌印、额角的青紫痕迹融合在一起。
很凄惨。
“诬陷也好，打人也好，又怎么样呢……我都不在乎。”他扬起唇角，是一抹极尽讥讽的笑。
他的眼神简直让人心惊。
她默默咬了咬牙：“姜渊，你……”
她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听到这句话之后仍然觉得心疼。
是人怎么会没有在乎的东西呢，当他面对这样的冤枉而不愿意辩解的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对他表达自己的内心非常不好。
心疼过后，她又想，姜渊为什么会选择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因为，他选择依赖并且信任她了么……
“你为什么打我的电话？”她轻声问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如果他潜意识里向人寻求依靠，那未尝不是一种好转。
，“因为，”他只是垂了垂眼，动作缓慢地翻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给她看——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她是他在这件事前最后一个通话对象。
“他们让我给人打电话，我就随手打了你的。”他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她的心骤然凉了凉。
原来，他不是主动选择依赖她的。
“说够了吧，这可是警察局，你俩还打算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呢？猥亵犯现在总该承认了吧？”
皮衣女人的声音尖利又聒噪，听在季凉柯的耳朵里只觉得分外刺耳。
季凉柯起身，径直走向那一行人。
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姜渊被继续诬陷、就不能让他被欺负。
“他有交流障碍，我来替他说。”她神情镇定，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哟呵，原来是哑巴呀。”这下是那几个人中的紧身裤男人说话了。
他语气阴阳怪气的，夹杂着嘲笑和不屑。
“屁，有个什么障碍就能当缩头乌龟了，我呸！”那皮衣女人应和那个紧身裤男人。
皮衣女人浑身都是泼妇的作风，面目可憎。
季凉柯的眸子里涌上些冷意：“人警察都说了，现在监控还没有拷回来，只要一秒钟没有看到监控，你们就没有权力说他猥亵了，还有，你们说话放尊重点！”
“你谁啊你，那个哑巴不开口不就是因为他心虚么，真是有意思，做出了猥亵这种事，就连茅坑里的那啥都不如！”
季凉柯：“你们才应该心虚！我就问你们，你们亲眼看到他摸她了么？！”
她用审视的目光扫过对面那五个人。
她观察了一下他们几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压根就没有真正看到那一幕。
那几个人，尤其是带头的那个皮衣女人，哪里能接受自己这边吃瘪，当即吼道：“当时我妹她背对着小路站着，后面只有他一个人路过，不是他还能有谁！而且就他那样，一脸阴沉，绝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看你长这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季凉柯冷哼一声，讽道。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他们不尊重她，那她也不尊重他们。
皮衣女人脸色骤变，各种表情在脸上轮番闪过。
接着，她做了个让季凉柯心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