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原谅，你永远都别原谅了。跟你的季医生say goodbye吧你！”
随后，他猛地冲进房间。
半夜三点。凌会是被人晃醒的。
姜渊站在他床边，一脸慎重的表情。
不，与其说是慎重，凝重也许更为恰当。
他的表情，就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出什么事了么？”凌会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我……”姜渊的声音低低说了句什么，听起来含糊不清。
“什么？说大声点！”凌会急了，头发跟刺猬似的全都竖了起来。
姜渊揉了揉鼻子，一字一顿说——
“我决定原谅季凉柯了。”
凌会：“……”
姜渊：“……”
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凌会的嘴角疯狂抽动，敢情姜渊大半夜跑过来，竟然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姜渊能做出来的事。
“我滴乖乖哟，你行，你真行。”凌会朝姜渊竖起了个大拇指。
*
说到季凉柯这边。
肖滢从来不知道季凉柯的决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信息量实在过大，她都有点儿消化不过来。
“凉柯，你真的为了治病，引诱了姜渊吗？”
她飞快地复述了一遍姜渊说的，认真地问季凉柯。
还没等季凉柯回答，她又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你真是糊涂啊，凉柯！”
“你怎么知道？”季凉柯愕然。
“所以真是这样？”肖滢不可置信，反过来问她。
季凉柯低头，垂眉敛目，叹了口气：“是的。该你回答我了，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刚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他了。”肖滢本来还打算掩饰掩饰，后面索性直接说出了实话，“其实，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那么恶劣，也看不惯她他冷血动物一样翻脸不认人，就去找了他。”
“你跟他说什么了么？”季凉柯有点惊慌。眸子里的紧张情绪是掩饰不住的。她下意识害怕愤怒之下的肖滢对姜渊说什么过分的话。
而肖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担心她有没有对姜渊说什么。
“我说让他对你好一点。”肖滢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凉柯，你这样把你自己赔进去真的值得吗？”
“我没有把自己赔进去。你放心，我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担心你。”肖滢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说说你，你总不会每个病人都要用这种方法治疗……”
“当然不会，姜渊只是个例。”季凉柯的声音恢复了淡定。
“我主要就是怕你走不出来……你这样真的不会玩火自焚吗？”肖滢眸子里都是对季凉柯的关切。
季凉柯很聪明，迅速读懂了肖滢话里的意思。
肖滢怕她陷进去。
“我懂。你放心，我没有动心。”季凉柯垂眼，说道。当初她瞒着肖滢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迟早得说出这一切。
“而且，姜渊已经病愈了。这也就代表着，我跟他没有关系了。”
季凉柯眉眼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真的，没有关系了。
有关系，必须有关系！（咆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