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季凉柯，我原谅你了
这下总算不是一副冷淡、毫不在意的模样了，姜渊想。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
他想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她这种样子，这一生，他都想把她这种样子独占。
虽然姜渊已经把手手从她脸上移开，两臂却仍然撑在她身体两侧。
“季医生，我有话跟你说。”他眼神灼灼。
“你先放开。”季凉柯微微侧过脸。这个姿势使她感到羞耻。
“我不，放了你就不会听我说话了。”
“……”季凉柯弄不明白，姜渊这人对她的态度总是变幻莫测。
“……好，那你说吧。”
“季医生，”姜渊也不管季凉柯是否避开他的视线，他只死死地盯着她，“我还是很喜欢你。”
季凉柯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渊会对她说这个。
就像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
一切都猝不及防。
“或者说”，姜渊垂眼，长睫投下一片阴影，“我爱你。”
他认真的眼神近乎虔诚。
季凉柯索性也不再躲避他的视线。
她哑然。
姜渊的感情对现在的她来说，承载了太多，未免有些沉重了。
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她说出来时她都有点不忍。那种愧疚又涌上心头。
“姜渊，你会遇到你真正爱的人。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学会去爱的开始而已，只是一个过客。你只是暂时的喜欢过我，或者，你只是曾经喜欢过我。”
“现在你只不过分不清楚你自己的感觉，认为现在对我的感情仍然是爱情，也许现在的你，对我只是依赖感。”
“你要相信，你以后会更到你更喜欢的人，你真正想掏心掏肺对待的人。”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身后，道。
“就像今天的晚霞，你只是暂时印象深刻，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就会忘记。”
“不会忘记的。”他打断她，笃定地说道。
姜渊想，他大抵再也不会忘记今天的天台、海风、晚霞和她今天的白裙子了。
也不会忘记天台上的这个吻。
“而且，我真正喜欢的人就是你，这点很确定。”他像是怕她不信，语气还变得急切了些。
季凉柯没有说话，伸手，触碰他的胳膊。
随后，她将他锁住她的手拨开。
就算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的肢体语言也说明了一切。
“你难道不相信？”姜渊眸子里划过隐隐的哀伤和迷惘。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季凉柯觉得自己有必要果断一点。
她的声音平静——“对不起，今天跟四个月之前一样，我不能给予你任何回应。”
随后，她转身。
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只留给姜渊一个背影。
姜渊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因为心底逐渐清晰的感情，这点难过并不能将他打倒。
他视野里，季凉柯的白裙翩跹，似乎染上了晚霞瑰丽又漂亮的颜色。
——虽然现在，她离他越来越远，但总有一天，他会离他的季医生越来越近的，他想。
“季凉柯，我原谅你了！”
他猛然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