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自己的话说,李伟铭说的事,让他联想到庄金云当年的遭遇,他觉得李伟铭就像当初祸害庄金云的那个人一样可恶,所以就萌生了想作弄他的想法,正好手头有一个配阴婚的委托,就起了个坏心眼儿。”
田蜜对老九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这也太巧了吧?老九今天还不承认自己至今未娶是与庄金云有关,然后又摆出一副不知道李伟铭就是庄金云之前的雇主,只以为自己遇到了相似的事情,所以就抱打不平?”
“关于老九否认自己对庄金云的感情以及否认至今未婚与庄金云的遭遇有关这件事,我认为他的确是说谎了,”陆向东给出自己的答案:“但是这个谎话遮掩的,我认为并不是什么企图,而是男人的自尊心,平时听牛富有夫妇谈论起庄家的那件事,你也应该推断的出来云顶村的人对庄金云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显然他们并不认为庄金云是个单纯的受害人,反而认为她的行为一定有不检点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老九如果承认自己对庄金云的感情如此深厚,一定会遭人耻笑,所以出于本能,他采取了否认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李伟铭醉酒之后都能把自己和小保姆的风流韵事说出来,却能理智的隐瞒‘强暴’这部分?”
“老九说李伟铭讲这件事的时候,郝鹏和肖亦然一直在出言讥讽,邢君挺也怕几个人再起争执,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劝阻,所以他说的也断断续续,根本没机会说细节就变成和另外两个男生吵嘴了。”
“可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一个是当初喜欢过庄金云的人,一个是当初强暴了庄金云的人,这两个人遇到一起,后者还告诉前者自己和自家保姆的风流事,前者居然还没多做任何联想?”田蜜觉得很难接受这样的说法。
“不奇怪,”对此,陆向东却态度淡然的多:“李伟铭既然能巧合的来到庄金云的家乡自助游,又巧合的到庄金云自杀的房子被吓得屁滚尿流,魂不守舍,那么老九这个庄金云当年的爱慕者和强暴庄金云的人巧合的把酒言欢,又没有听出李伟铭的弦外之音,这就不难接受了。”
“总之,一切巧合背后,都有一个策划人。”他着重强调一句。
“肖亦然那边,我也问出来了,”田阳接过话题,开始说自己的收获:“其实他想隐瞒的事情咱们之前已经猜到,或者说已经有所耳闻了。”
“是他找人偷偷打了李伟铭一顿?”田蜜立刻想起之前邢君挺说过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件事,”田阳无奈的晃晃脑袋:“他说这件事连郝鹏都没敢告诉,就怕郝鹏个性冲动,又把事情闹得更大,所以就瞒着没告诉他。哦,对了,他今天告诉我,其实咱们宣布李伟铭的死讯之前,他就知道李伟铭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田蜜大吃一惊:“难道是牛村长大嘴巴?”
“别,千万别冤枉好人,牛村长嘴巴还真是比蚌壳还严实!”田阳否定了她的猜测,说出正确答案:“肖亦然说,他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邢君挺躲在外面和李伟铭的父母通电话,从对话中听出李伟铭应该是已经遇害了,所以心里就特别的慌,怕咱们查出来他和李伟铭因为苗晓而有过矛盾,并且因此怀疑他。”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没和郝鹏提前串好口供?”
“自保心理呗,看他今天当着郝鹏的面支支吾吾的样子也知道,肯定是怕郝鹏把自己摘出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头上,到时候他就说不清了呗!”田阳对肖亦然的做法也是十分不欣赏。
“那其他人呢?”
“苗晓和秦丽娟的理由就更简单了,”田阳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苗晓和肖亦然一样,怕被咱们知道她和李伟铭有那么深交集会怀疑她!秦丽娟是怕苗晓知道她向肖亦然通风报信,这不,事情都揭开了,俩小姑娘大吵了一架,现在谁也不搭理谁呢。”
“秦丽娟为什么要背着苗晓告密?”田蜜觉得她们平时好的好像一个人一样,实在想不通秦丽娟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很简单,两个字——嫉妒!”田阳伸出两根手指:“这俩人一吵翻就什么都说了,弄了半天秦丽娟喜欢李伟铭,但是李伟铭瞧不上她,反而死缠着苗晓,肖亦然还对苗晓百依百顺,所以秦丽娟就不是滋味,在中间搬弄是非呗!”
“其实这几天还有两件事我也一直在想,”田蜜等田阳说完,提出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刚才提到凶手寄给李家的那封夹着人皮的信,是从距离牛心镇二十多分钟车程的青树镇寄出去的,你们还记得吧?还有皮兰对我说过,他们到这里的第一天,白天李伟铭跑去姑娘庙里头闹,晚上皮兰就听到窗外有女人哭。”
田阳和陆向东点头表示对这两件事有印象。
“我侧面的了解了一下,青树镇是距离牛心镇最近的一个镇,但是却不是车程最短的,过去从牛心镇到其他地方,都要绕乡路,很慢,只有去青树镇有公路可以走,所以最快,但是现在公路重修过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我觉得凶手未必是对这里环境特别熟悉的人,而是过去熟悉,近几年反而不熟了才对。这是其一。”
田蜜看了两个人一眼,问:“包括李伟铭在内的七个人里面,只有皮兰是最迷信的,当天李伟铭大闹姑娘庙,也只有皮兰开口阻拦,那天晚上,偏偏就只有她听到了女人夜哭,你们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