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王在观察自己,王离心道,在来之前,王离对这赵王的映像多是自历史和书中来,只道他是个昏君,但是此时却发现,昏君或许是昏君,那并不意味着昏君就是完全的蠢人。
此时想来,这赵王或许早就自李善那里获知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一切没有亲见,他到底如何呢?或许赵穆的那一批人,不过是他借着赵穆对他的试探,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有能力。
等到试探出结果,半ri后,他才一入城,赵王的诏令就来了,显然,这时候,赵王已经知道他真的是有些本事,至于有几分,他是个怎样的人,来邯郸还有他求?
想要了解,此时在这殿堂之上,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先生,可是寡人这歌舞不美,又或酒宴不丰?”赵王一直注视着这个如今已经名闻邯郸的大方士,他在王离眼中浑然看不到美se当前的yu望,亦或是对jing美食物露出饕餮的眼神。
难道眼前这人不是男人,没有对女se的yu望,怎么可能?只是自李善那得来的消息,这位方式在男女之事上,远超常人,实是男人中的男人。
一想到这些,赵王的目光有些诡异了,跪坐在桌己前的王离顿时有些发毛之感。
“原书中说这赵王是个变态的双插头,既喜女se,也好臀风,那赵穆之所有能上位,便是靠卖屁股搏得出位,而这赵王,在赵穆面前,有时甚至作女装的,可见,他不仅是双插头,爱插人,更爱被插。”
一想到与这赵王一同,王离心中直打冷战,只是这时候他身体全由“离”cao作,却并不流露半点异se,他心道:“老子是来卖药装神棍,却不是来卖屁股做鸭的。”
“烤肉与肉糜,制作极佳,歌舞也美,只是这酒却差了一筹。”王离心思百变,脸上不动声se,指着酒樽中的酒与赵王说道。
他此时于赵王身前,明明是有求,却是摆出另外一副模样,丝毫没有有求于人而处屋檐下低头的神态。
“哦?寡人这酒,乃是赵国最好的酿酒师所酿造,各国国君宫内的美酒亦不出此类,先生难道在哪里喝到比这更好的美酒?”
赵王一听,指着酒樽奇道,只道眼前这位方士好大言,只为博他注意,若是这样,那这位方士便好应付,同时也有些失望,这等方士,也是那等俗人不成?。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年不知多少人想着讨好于他,在他面前耍尽种种手段,各种搏出位的手法却是见得多了。
“哈哈哈哈。”堂前王离忽然大笑起来。
“先生为何发笑?”赵王心道,管他是否俗人,但是能在他面前如此安泰,言谈自如,这人却也非是凡俗。
他见惯了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者,此时王离在他面前发笑,不仅未感到自己权威被践踏,反倒是有些新奇之感。
这个时代,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有才能的人,确实是有特权的,想那诸子百家,庄周孔孟,这些人亦是经常出入宫廷,与君王谈笑无忌,留下种种传世名篇。
可见,这世上的规矩,不过是来束缚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