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叹道:“先前之事,司马也应该瞧见了,魏王如此折辱我,我又何必.何必天天在他面前,自讨没趣。”
司马懿却摇头道:“此言差矣,魏王虽然有心掌权,然对你们这些老将,也不敢随意动作。”
“前遭那一番,只是因兵败而要要转移了自家的决策之失而已,将军又何必如此介意。”“此也是为主分忧啊!”
不得不说,这司马懿劝人的功夫,可是比张郃与徐晃是靠谱多了,至少.这能先说是曹丕的过错,让人心里是舒服一点不是。
果然,于禁被说的也能好生应道:“司马有所不知,若是当年孟德在此,如何能如此不明是非?”
“哎今日非吾之痛,乃曹家之痛啊!”
这话说的,多多少少又是带了一层的滤镜来了。
要说曹操的能力,肯定是远远比曹丕厉害多了,只是曹操不明是非的事情也是有的,不过都是基于某种目的的手段而已。
相比曹丕,确实是稚嫩了一些。
司马懿闻言,却是微微点头道:“将军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如今只有丕公子继承大统,吾等尽心扶持就是!”
此话一出,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只有“丕公子”继承大统的说法,说对是对,说不对.也不对。
就比如.
还有曹植活着。
其实曹植最开始的时候是很得曹操的喜爱的,甚至说是几欲立为太子,不过终因任性而行,饮酒无度失宠。
后来随着二子的成长,虽然有些明争暗斗,但无奈曹丕年长一些,占着大义,曹植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只如今.
当觉得曹丕实在不行,而曹操已经驾鹤西去的时候,那曹植就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了。
不过这想法于禁也只是一闪而过,眼下要说他支持曹植去…
人都没有,他去哪里支持!
还有…
“这司马懿分明是话里话外点拨自己,莫不是他也有这心思?”
如此一想,于禁便试探道:“时年若是由植公子.”
于禁话说了个开头,司马懿紧接着话题道:“哦?植公子可还活着,还以为早死在了合肥的乱战之中。”
于禁不知这司马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下还是接口道:“司马有所不知,据军情来报,曹植公子,应该是落了江东的邢道荣手里。”
“只是如今在何处,倒是不知。”
司马懿闻言,沉凝了片刻,旋即非常做作的一副思考样子道:“不论如何,植公子也是昔日魏王之子,不可留在敌军手中。”
“今我起一封书信往江东去,欲要叫那邢道荣交出人来。”
于禁闻言,却呼:“若是植公子当真回来,只怕是叫魏王不容。”
司马懿道:“兄弟相残之事,万不能成,若是当真有危险,吾等力劝就是。”
于禁听得惊奇,却感觉只是力劝的话,似乎是很有可能把曹植给坑了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这司马懿如此聪慧,定然是有谋划在其中。
再说了,是他自己要起书信去的,又不是自己要起书信去,这事情就算是败露了,倒是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这事情风险不大。
于禁便是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是默不作声。
司马懿却似乎没看于禁态度一般,说罢便是又自己嘀咕道:“此事刻不容缓,吾即刻就去。”
说罢,便是独自就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