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邢道荣听着微微点头,却道:“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能从钟繇身上得了什么消息。”
张飞自然相应,带着邢道荣就去找了钟繇去。
…钟繇被张飞还是安顿的好好的。
这家伙名气还是有的,没必要为难他,只寻了个好屋子,让他吃好喝好就是。
钟繇倒是也看的穿。
每日就该吃了吃,该喝了喝,闲时候写写字,也算乐在其中。
是以今夜,钟繇早是好好睡下,连外头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不知。
听得来人敲门,才感觉不对劲。
起身穿了衣服,开门却见张飞站在外头。
这大晚上来,肯定不能是什么好事情。
正要相问,却见边上又冒出一人,朝着自己拱手道:“元常公,在下荆南邢道荣,听闻公在此地,心中一时难忍相见冲动,特是着急来见。”
一听“邢道荣”三个字,钟繇仿佛感觉天灵盖被一道惊雷闪过一样。
6=9+
就着月光,仔细打量眼前这猛汉。
却见他身披铁甲,剑眉星目,威风凛凛,犹如战神降世,令人望而生畏。
却不由道:“你就是杀妙才,抓元让,灭东吴的邢道荣?”
准确来说,东吴并非是邢道荣一人所灭。
毕竟最重要的柴桑一战,乃是刘备御驾亲征的。
不过谁让攻入建业的就是邢道荣,逼着孙权自刎在合肥的也是他,这灭吴之功,自然就按在他身上了。
一听钟繇给自己按上了这些名头,邢道荣心头一动,面上却不显,只笑道:“看来末将这一个粗人,如今也是名声大显,便是元常公也听得过了。”
听邢道荣说自己是粗人,钟繇顿时也笑了笑道:“邢将军诗词惊绝与世间,哪里能说是什么粗人。”
“若是将军要说自己是粗人,那咱们一个个的,可都是粗人了。”
邢道荣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不能与钟繇实话实说。
要是让他知道潼关里危机重重,他哪里还会给自己套出话来。
此刻见钟繇似乎很看重自己的文学素养,却顺驴下坡道:“元常公,今日我来此地,一是早闻公之书法造诣,这实在心头难忍,来见上一见。”
“二来…也是有些个心里话,想与公说说。”
钟繇那也是人精了,哪里不知邢道荣说的“一”全是托词,真正要与自己说的,是“二”。
心里也奇怪这邢道荣要说什么心里话,便客气道:“不知邢将军有何指教,还特地要此时来说。”
邢道荣也不客气,入屋点灯,拉着钟繇坐下道:“元常公,今日这潼关已破,长安之败,乃是迟早之事。”
“长安…乃我大汉旧都,若陛下入了长安,天下定望风而倒,曹氏之伪帝政权,定然顷刻就倒。”
“到那时候,则天下皆在吾主一念之间,用谁…不用谁…皆在吾主心中。”
“形势已然如此,元常公不早作准备?”
劝降!
听了邢道荣的话,钟繇自然第一反应就是邢道荣要劝降自己。
然前头就说过,这钟繇乃是颖川世家,颖川世家都是曹氏铁杆,怎么可能现在背叛了曹氏。
当下面色一正,正要言辞犀利的拒绝时候,却听邢道荣抢先道:“元常公,可不是要叫你投降,只是…想问你两桩事情,结个善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