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住她,目光沉沉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季寥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知道啊,不然去那里做什么。”
“你想死吗?”
“你会救吗?”
余楠至的神色在季寥倔强的表情中渐渐沉寂下来。但是,又蓦然冷笑一声,“我会把你的骨灰撒向大海,让你和父母团聚。”
季寥也只是心脏抽痛两秒,再抬眸,已然换了一副面孔。她笑着说:“请给我绑个窜天猴,我要上天!”
余楠至嘴角抽动,心中的火气愤然奔发。他目光深沉地睨着她再度质问:“死女人,我看你是百分百活腻了,真不怕我扔了你的骨灰。”
季寥也笑笑,假装很认真地调侃,“如果你想,可以拿来撒在你的盆里,我可以让你的开出夜光色的。”
明明在探讨其他事,莫名说起这个,路过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着调的人。
余楠至今天才知道季寥是多么的伶牙俐齿,怼人的技术越来越高。
吵嘴输了,他有些恼火,冷着脸将她塞进车厢里,然后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的面目表情可怕得很。
季寥静坐在车内,昂着头神情颇得意。
余楠至低头,余光瞥见她高傲的脸,没由来就生起闷气,把烟头狠狠丢掉,再踩着它,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好一会儿,勉强平息体内怒火才动作利索的钻进驾驶位启动车子。
前往酒店会场的路很平坦,一路畅通无阻。车厢内的两人,感情压抑到不忍直视。
从后视镜看到面无表情静坐的季寥,余楠至心口无端升起一股特别的烦躁,她这样子,好似天塌下来都事不关己。
塔塔尔酒店,热闹非凡。
这是季寥出狱后第一次来到令人神梦破碎的地方,再度踏入,以往雀的心再也活泼不起来,甚至有一刻想要逃避。
当年,余楠至就是在这家酒店举办生日宴,也就那一次,季寥完全把自己交付给了他。
然而,却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以至于让余楠至认为那夜和他睡的女人是程双双。
冷气不着痕迹的包裹着她,本身怕冷的体质使她抖动了两秒,一瞬就流出清鼻涕。
她穿得实在太清凉了,就一条粉色的露肩裙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经期间受凉,她的头已经隐隐作痛。
余楠至就这么看着季寥,对她逐渐惨白的脸色视若无睹,“等下会见的都是重要客户,你给我警醒着些。”
“余楠至,我冷!”季寥手脚冰凉,摸索着手臂探路前行。
余楠至无动于衷,拢了拢身上的西装,“你穿这套礼服美得不可方物,穿了外套就不美观了,忍忍等散场。”
季寥心一落,无端的烦躁从胸膛划过,早知道他的冷漠无情,却还是被现实打败得完无体肤:“好吧,你先走,我上个洗手间补妆。”
说罢,面色冷漠转身就走。
余楠至在后补刀:“张口就来,你有化妆品吗?”
季寥深呼吸,努力压制体内躁动的怒火,“我只是找个借口去洗手间,你何必那么较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