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些铺子,一般出了事多是选择私下解决,很少会闹到官府去。只要一闹到官府,不管是谁对谁错,都会影响铺子的名声和口碑。
这也是为何妇人敢来闹事的原因。
这突的一听要报官,又见她神色不像作假,妇人浑身一抖,慌乱地扯起地上衣裳,“别报官,别报官,我不要银子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慌乱地钻入人群,眨眼睛就不见了身影。
围观百姓霎时明白过来,她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有些脸皮薄的连忙歉意的对着绸缎铺子里拱了拱手,掩着面快步离开。
见此情形洪安背脊一塌,绝望地垂下了头。
人群散去,洪安也被京兆府的捕快带回了衙门。
至于那妇人,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绸缎铺子斜对面的茶楼上,两位气质出众面容俊朗的男子兴味的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啪’的一下关上折扇,点着下巴说道:“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胆气又干脆的女子。”
另一位着湖色锦衣的男子轻声嗯了一下,说道:“你应该听说过,这位就是暂居在韩国公府的那位二房表姑娘。”
“是她?”白衣男子眯了眯眼,“我记得你当时说,元宵节那日也是这位姑娘和其中一位死者待过一段时间?”
湖色锦衣男子也就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齐适宇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问道:“是,有什么问题?”
“我在想那些人上京到底是为了给死去的族人伸冤还是本来就是因为隐田!”白衣男子开口道。
他目光再次看向下方,绸缎铺子前围观百姓已经散去,铺子里再次恢复往日宁静。
白衣男子乃是冠军侯府世子嫡子楚珣,因为族人私设隐田一事,冠军侯府如今举步维艰。
京兆府中有人传来消息,说其中一位死者身上似乎带着什么东西,但尸体上却一无所获。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这般,那东西会不会就在这位韩国公府表姑娘手上?
如此一想,他忍不住心惊肉跳,看向齐适宇的目光带着几分急切,“你仔细想想,你遇到她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异常?你说她手上会不会有.”
剩下的话他没有明说,但齐适宇心领神会,如今齐国公府和冠军侯府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齐适宇自然不希望冠军侯府出事。
闻言他敛眉回忆当晚的情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楚珣耐心耗尽的时候,齐适宇开口了,“当晚我找到她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死了,池姑娘见到我神色很是慌张,我之前以为她是被死人吓到了,现在想来,或许她是看到我才慌张。”
“这么说来,她手上真的可能有死者的东西。”楚珣面色一沉,他霍然起身,抱拳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先回去禀告祖父。”
“楚兄慢走,这事我也会让齐国公府的人多多留意。”齐适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二皇子那边我也会着人告知一声,一切还要先等二皇子的指示。”
“齐兄放心,祖父不是贸然行事之人。”楚珣拱了拱手,随后快步离开茶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