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堡外,杜衡见张楚岚孤伶伶站在那等待,不见马仙洪身影,随口问了句。
“老马走了?”
张楚岚点点头,“是啊,在你解决萧霄那三人时,他便离开了。”
“就没说些什么?”杜衡意味深长地笑道。
“啧,衡哥,你这么聪明,我很害怕的,哪天被你卖了都不晓得。”张楚岚假装怕怕样子。
杜衡直接无视,淡淡吐出两个字,“说话!”
张楚岚脸色一垮。
麻蛋,没人性!
外人不在欺负我,现在外人在还欺负我,那踏马外人不是白在了吗?
拳头大,了不起啊。等回师爷那进修完,就是雄起的时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给等着。
暗暗吐槽完几句,才向杜衡眼神示意陆玲珑和陆琳两兄妹,至于高钰萱不在此列,一是人家为公司行动人员,二是杜衡的女朋友,只要不涉及到宝宝,还是值得信任。
杜衡摆摆手,道:“玲珑和陆兄不是外人,再说陆家的含金量还是很足的。”
一旁两兄妹一听,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儿,目光凝视过去。
“好你个阿莲,枉我们不远千里来相助,更与臭家伙刚刚经历生死,你竟然不信任我们。”
说着说着,玲珑妹子大为受伤,一副要掉小珍珠的迹象。
张楚岚当场就慌了,这可是陆老爷子的宝贝曾孙女,要是把人家弄哭了,皮都要掉几层,连师爷都护不住的那种,甚至都不用陆老出手,人家老哥陆琳就要收拾自己。
旋即一脸幽怨,心里苦啊,道:“得得得,好人都让你衡哥当了,我是小人行吧。”
杜衡也是无语,“别贫了,说正事。”
“行,在你们与萧霄那三人交手时,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点。”
“萧霄?”陆玲珑激动失声,一听涉及到伙伴,她格外在意。
“先听楚岚说完。”杜衡安抚道。
大伙对于她的失态,倒没有介意,都了解其中缘由。
然后张楚岚继续道:“我和老马通过监视器观看你们战斗,当萧霄三人出手刺杀你时,老马表现的很不正常,貌似认识他们,由此我猜测这几人是老马背后之人派来的,目的嘛.一来是为了老马,二来则是解决你,以绝后患,免得老马和我们有过多牵扯。”
“你错了楚岚。”
“哪错了?”张楚岚愕然,不明所以,难道自己分析不对?
“幕后之人要刺杀的不仅是我,应该还有你,只是你恰好猫起来,躲过一劫。”
讲到这,杜衡还略微有点不爽,踏马的,平白无故帮这货挡了一劫,真是有气无处发。
张楚岚稍加思索一下,“呃好像是这样哦。”
然陆玲珑可不管这些,急忙追问:“幕后之人是谁?”
她迫切想知道是谁派萧霄来的,为何萧霄不能恢复的断臂被修复了,又为何性情大变,连朋友之谊都不顾,做出恩将仇报的刺杀之举,这一切定然与那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
张楚岚看向杜衡,把难题抛过去,说与不说让他来决定,省得刚才的事再发生。
杜衡无奈摇头,这种问题还引到自己这来,有什么好纠结的,直言道:“我们只知道马仙洪背后还存在一方势力,至于具体是谁,还在追查中。”
在赵董未明确下定论,曲彤只是怀疑对象,是不可能透露出去,这一点连高钰萱和几位临时工都没告知,说得过多反而有失。
“这这样啊!”
陆玲珑略感失望,转而心里一动,想到一个突破口,道:“我去找萧霄问个清楚,臭家伙,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先让我和萧霄聊一下。”
“去吧,但记得别让他有事。”杜衡没有食言,但对她的想法不抱什么期望,连自己都对撬开萧霄的嘴都没信心,何况是重情重义的她。
“嗯嗯!”陆玲珑点头答应下来,便带着陆琳去往萧霄的临时关押地点。
待二人离开后,张楚岚才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说道:“衡哥,还别说,咱们眼药水奏效了,老马这家伙确实与幕后之人存在分歧,喏,这是他给的小玩意儿,注入炁就能联系。”
“你留着吧,有什么消息跟我提下就好。”
现在大仇已报,压在心头包袱被卸下,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到处奔波算计,累了这么久,也该享受享受了。
就两个词,佛系,躺平!
当然,涉及到朋友之间的事,还是要帮帮的,比如宝宝王大眼等等。
“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楚岚微微一愣,“还有啥事,战斗不都结束了吗?外围那些全性貌似也退走了。”
“自然是去见见两位大功臣。”杜衡剑指斜挥,面露戏谑。
“该不会是小师叔和那夏.夏禾?”张楚岚表情十分精彩。
踏马的,一想到张灵玉这榆木脑袋都开过荤,而且对象还是全性的四张狂,心中就一阵不平衡,实在没天理。
但很快又想到什么,嘴角微微扬起,逐渐玩味,踏破铁鞋无觅处,呵呵.回天师府找师爷进修的法子有了!
旋即囔囔一句,“我也过去!”
外围密林中的小溪边,流水潺潺,灌木丛丛,时不时几声脆鸣。
两道身影屹立,俊男靓女,在四周景色相衬下,倒像是画中人那么回事,可就是二人姿势有点怪,成为画蛇添足之笔。
别想歪!
自觉铐上!
二人有点反格调,夏禾抱胸挺立,傲视逼人,风采气势一时无两,然张灵玉跟焉了似的,宛若懦弱地小媳妇,十分窘迫地站在原地。
“夏禾,我.抱歉之前一直是我误会.。”
时至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夏禾和全性那些人并不是一路人,已经弃暗投明。
他又想起在东北帮全性寻找蛭丸时,给杜衡打了那通告密电话,最后杜衡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说什么夏禾想怎样,全靠她自己怎么说。
现在反应过来,那混蛋,早就看出夏禾有“问题”,竟然一直不跟他说,净说些云里雾里的话,而且又仔细想想,杜衡与夏禾在这段时间的行动中,貌似还默契地配合起来,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合着就他一个糊涂蛋。
不知怎地,莫名不爽起来,有点像山下人说的戴帽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