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用来遵循的，但也是用来打破的。而我，已经看到了这方世界的破绽。”
云端的声音微微沉下：
“继续说。”
施泰因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翻滚的云海。在施泰因头顶缓缓流动，似乎与他的思绪同频而动。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冷风掠过他略显凌乱的白发。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高地上格外清晰而笃定。
“规则的漏洞。”
他缓缓说道：
“当书里出现不该出现的内容，比如黄、赌、毒，这本书就会被封。”
施泰因微微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线：
“这些违规东西，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
“只是，作者无法在书中描写得太具体，因为一旦呈现，哪怕是一处细节，都会触犯规则。”
他停顿片刻，转过身，凝视着江淮那片混沌的身影。
“所以，作者会选择一笔带过。比如洞房烛夜的时候，他们会一笔带过，或者含糊其辞，不描写细节。”
“但如果——”
施泰因的语气忽然拔高了一些：
“米国有办法让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地方，都充斥着这些不该存在于书中的内容呢？
“主角不管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违规的东西，作者该怎么办？”
施泰因冷笑了一声，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江淮依旧沉默。
施泰因继续说道：
“当全世界都是违规内容。作者根本无法一笔带过！
“就像魂天帝与萧炎的决战，魂天帝根本不用拼尽全力。
“他只需要在最后关头，大喊一句带有种族歧视，或者大逆不道的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雷。
“萧炎就必死！不仅萧炎死……”
施泰因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注视着不可见的维度：
“整个小说世界都会崩塌，无论是主角、反派，还是那些配角，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都会被掐断！”
施泰因转过身来，面对江淮，目光中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他慢慢说道：
“这就是从更高维度镇压作者的办法。主角有作者的庇护，反派无法赢主角，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
“如果毁掉整本书，谁还能幸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江淮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
“这些东西，是你想出来的？”
施泰因笑了笑，那笑容里既有几分坦然，也有一丝悲凉。
他摇了摇头，说：
“不，不是我。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如果不是翻看了陶哲轩遗留的日记，我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
江淮没有立刻回应。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显得格外悠长。
陶哲轩……这个人太过bug。
人类智商的天板，陶哲轩的智商已经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边缘。
他是第一个发现404理论的人。
在他之后。
无论是江淮，还是施泰因，都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窥见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