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嗯~我回头问问饭店里的大师傅啊,看他们会不会做鹿头,会的话明儿就让山子开半截子(皮卡)去搬回来!”
“成!”
戴松知道对方心动了,姜展华也不是傻子,一听自己说壮阳他就完全信,肯定要打听一下才能做决定。
二人又将时间约定为下午四点,寒暄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戴松又给向东方补了五分钱,眼睛在旁边柜台上乱扫,
“诶!这炉果儿今天的吗?”
“昂!”
向东方知道戴松这是要买回去给闺女吃,赶忙捏了一块儿送过来:
“尝尝,香着呢!”
戴松接过送进嘴里,
“可以,怎么卖?”
“五毛四,算你五毛吧!”
“谢谢老叔,回头有空我抱闺女来你这儿玩!”
“好好好,小盈盈太招人稀罕了诶!你咋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戴松听了两句,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了。
倒不是他摆谱,是因为看见远处路边朝他招手的谢书包。
二人没有在路口啰嗦,而是一路往戴松家快步走,
隔壁屋子里还是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黄大韦回来了没有,
进了院子,谢书包坚持不进屋,戴松只好帮他掸去肩头雪,
“有啥发现没?”
谢书包顿时面露腼腆,兀自解开袄,还要脱裤子。
“诶诶诶!你干什么你!”戴松赶忙抓住谢书包手腕。
“不是!松哥,宝贝我藏裤裆里了…”
“.”戴松尴尬地松开手,“藏哪不行,快拿出来。”
说完戴松就皱起眉头,有些嫌弃地看着谢书包两手在裤裆里掏啊掏;
没一会儿掏出两联子弹和五个大大小小的铁夹子,其中两个还是撑开的。
看着地上这些家伙事儿,戴松想起来;
刁文华刚进民兵团那阵,就着刚摸上枪的新鲜劲儿,却是见他撵过一段时间山,便指着地上撑开的夹子问谢书包:
“小书包,你就不怕这东西给你夹爆了?”
若不是机簧联动部分生锈,谢家延续就到此为止了。
“不怕,之前摸了半天,都没事。”
“嘶!那你为什么不放麻袋里,你随身的麻袋呢?真就只套人?”
“麻袋里有药,放进去就沾上药了,这给松哥的,这样不安全。”
戴松怔了怔,看着谢书包黝黑干瘦的脸,郑重其事道:
“这个冬天,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山上抬棒槌?”
谢书包眼睛一亮。
东北谁不知道棒槌值钱?
一是难寻,二是难抬。
其二更是讲究多多,稍不注意,就会让好好一个棒槌价值腰斩甚至不值一文。
“想!”谢书包重重点头。
“好。”戴松拍了拍小书包手臂,“上次给你的十块还有剩的不?”
谢书包麻溜从裤裆里翻出张皱巴巴的一块递给戴松。
戴松后退半步,
“不是,我就问问,你有钱就行,可别跟着我连饭都吃不起。”
“.”
谢书包很想辩驳,不是的!没有松哥,他娘俩早就被人欺负死了,不可能有今天!
可情感涌到嗓子眼又因为没有词汇承载,硬生生堵在那,上不上,下不下,呛的泪水在他眼眶子里打转。
“好好好,回去吧,衣服都湿了。”
“嗯!”
目送谢书包离去,戴松把炉果儿献给正屋里的几位,这才捞了个旁听的位子。
“茜儿啊,你还想不想去老舅那?不去的话妈明天得和你老舅知会一声啊。”
“不了吧妈,过去还要麻烦舅母,我难得回来,就想在家待着。”
“哎”
“就是啊,妹难得回来,现在也没啥事了,乐意在家就在家呗。”
啪!
戴松刚打岔一句,鞋底子已经抽他胳膊上。
小盈盈见状放下啃了一半的炉果,颠颠的跑到戴松身旁,对着江卫琴刚刚扇的地方吹气。
小丫头以为,对着挨打的地方呼爸爸就不疼了。
戴松心里暖暖的,心说炉果真没白买啊!
下一步就是努力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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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