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二憨只是看他一眼,旋即在雪地里刨个坑,勾着屁股,撅唇眯眼,憋着劲在里面屙了坨大的。
事了,二憨神情舒畅,“噗噜噜”一声,一侧的小眼睛偷瞄了戴松两眼,发现戴松和它对上眼神,急忙装出啥也没干的样子,漂移着去撵那两只狍子去了。
戴松嘴角抽了抽,这是还记着冤枉它那次呢……
“松哥,二憨这是在干哈?”“这个啊!”戴松急忙扒瞎,“这里头学问可大了,也就二憨有这能耐。”
谢书包满眼期待。
“二憨在这留下气味,其他动物就不敢靠近了你懂不?”
谢书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好!那咱就能放心大胆地去撵剩下的,完事儿后回头再捡是吧!”
戴松点头,“没错……”
20分钟后。
二人一熊停在一处山腰,对面的山坡上,两只傻狍子依旧在边放食,边等同伴。
“小书包,你要不要再打一枪?”戴松递过枪弹。
小书包凝眸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不了松哥,俺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下次再打!”
戴松点点头,“那你看好我怎么打的。”
随着扳机被扣下,枪声再次回荡。
对面山坡上,一只狍子应声栽倒。
小书包从头到尾盯着看,眼睛都没眨一下,结果啥也没看出来。
戴松见他若有所思,也不打扰,便差使二憨继续追踪。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再追出之前那么远的距离,只是到了对面山腰,就看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二憨脚步踌躇,接着突然人立起来,朝着坡上不断张望、低吼;
上坡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只狍子倒在血泊,它身旁不远处,另一只狍子也倒在地上,四蹄不停踢蹬。
戴松猫腰弓背,同时撅枪上弹,快步走到二憨身侧。
小书包见状也赶忙抽出侵刀,就近削了棵小树,也顾不上去掉枝杈,直接墩上刀。
戴松给小书包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马上来到他和二憨中间。
二人一熊紧挨着,朝那狍子缓缓靠近。
当距离缩短到不足三十米时,就见一只体型连二憨一半都达不到的野兽正死死咬住狍子脖颈,哪怕狍子已经气绝。
那兽外表似猫、短尾、耳尖有两撮黑毛,二憨看了都熊躯一颤。
“是老虎崽子!”戴松轻声嘀咕。
“松哥,咱是碰上老虎了嘛?”
“不是,叫老虎崽子,但学名叫猞猁,有固定的地盘,领地意识很强,咱们应该是……”
戴松边说边举枪,可他刚瞄准,准心中就便只剩下气绝翘腿的狍子。
“诶!松哥,它不见了!”小书包惊呼,四下张望。
“多注意树后、雪丘,相信二憨!不要离它太远!”
戴松一行人身处下坡,低处看高处本就有视野盲区,外加上猞猁皮毛颜色和树皮相近,稍不注意,就会被这东西奇袭突脸。
果不其然!
戴松话音未落,猞猁便从左前方一处雪丘后疾蹿而出,目标直指位于中间的小书包。
猫科动物捕猎倾向于老弱病残。
个子最小的小书包自然成了它眼中的最佳猎物。
见猞猁从意想不到的方向蹿出,戴松急忙调转枪口,
砰——
猞猁动作太快,哪怕是戴松的手把(枪法),瞄好提前量,却也只是在它的肋部擦出一小团血!
猞猁厉啸一声,身形陡然拧转,提前落在小书包面前两米外。
打野兽最忌伤不致命,这样会完全激发出它的凶性!
戴松见一枪未果,忙上前半步,插枪立雪,左手抽刀。
“吼!”
二憨也从身后冲出。
它虽然动作赶不上猞猁灵活,但它的反应可一点不慢。
见猞猁落地,戴松独自在前,它登时就不乐意了,后腿使劲一蹬,浑身的肉都因这一动作剧烈震颤,仿佛要被它甩在身后。
只是,二憨终究不以速度和敏捷见长,等它扑到猞猁落地点,那猞猁只是团身一跃,哪怕二憨急忙立起来,伸长爪子,就连唇皮子也撅着想去够那猞猁,最后也只能张大嘴巴,小眼巴巴地看着猞猁从它头顶一米高的地方飞过去!
二憨不服气,也伸着爪儿蹦了两下,结果连自己压出的雪坑都跳不出.
再看那猞猁,肋部的血窟窿对它动作好似没什么影响,它跃过二憨,落地后修长的四肢再次紧缩。
戴松瞳孔一缩,“到我身”
后字尚未脱口,只见猞猁身下雪被它蹬得向后爆射。
仅眨眼间,染红了的尖牙利爪裹挟浓重腥膻扑面而来!
小书包面色惨白,却没有失智,仗着墩刀长度优势,先于戴松,一矛刺出。
倏——
一刀刺空!
猞猁身形舒展,双爪利刃近至小书包面门!
戴松撞身送刀!
噗呲!
白刃自猞猁左肋至右肩,斜贯而出!
拧刀甩臂。
猞猁重重落地,狼狈起身逃窜。
它就像被捅漏的胶皮袋般,鲜血成股向外狂飙,将沿途大片白雪染红,没跑多远便重重摔在地上,吭哧吭哧,呼吸愈发沉重。
二憨见状,兴奋大吼,它早就看上猞猁那对漂亮的大耳朵,现见其濒死,立马duang着大屁股就追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