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次开合,之后没多久便是细微的鼾声。
这下哪怕粗神经如戴松,也不敢拉着媳妇儿亲热了。等到第三天,也就是计划回去的日子,戴松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眼睛已经和那几只狼似的,闪烁着幽幽绿光。
本想着去屯部打电话,约王土豆子来接的,大舅哥一甩车钥匙,很是豪气地接下这个任务。
自家有车,那带起东西来更是“毫无节制”,只要车里塞得下,那就使劲往车里塞。
光是果子,老丈人就准备了两百斤。(四筐)
要不是戴松再三强调,只带一筐去镇上,南国福少说也得再给他的宝贝儿小孙女弄一百斤。
南不住见小盈盈要回去,很是不舍地拉着她在一旁,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说悄悄话。
戴松眼睛尖,瞥见小胖子偷偷塞给闺女啥东西,小小一筒,用布捆的好好的。
从他一把将东西塞到盈盈手里,就立马背着小胖手互掐来看,小胖子应该是挺宝贝这玩意儿的。
而越到分别时,人就越觉得话说也说不完。
彪悍的丈母娘不知咋地掉起了眼泪,把南春婉拉进了屋里,娘俩说起知心话来。
老丈人则是大手一挥,指挥着大儿子大儿媳帮着戴松一块儿往车上搬果子。
等到果子搬完,娘两个也从屋里出来。
两人眼睛都红红的,看的戴松心里稍微有些发虚。
不过看着老丈人红光满面的表情,估摸应该不会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一家子上了车,老丈人丈母娘又跟着车子一路走到屯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站在那挥手道别。
看着挨着一块儿挥手告别的爸妈,南春婉眼睛又红了。
盈盈虽然不太明白妈妈为啥哭,但也很贴心的搂着妈妈脖子,一会儿mua一口妈妈,一会儿用小袖子给妈妈擦擦眼泪。
见妈妈心情一直低落,她歪了歪脑袋,从衣兜里摸出哥哥给她那筒宝贝,从里边拆了一些出来塞到妈妈手里。
坐在副驾的戴松一看,原来是啪叽。
这一筒估计是小胖子征战了很久才从各处赢来的,这都舍得送给盈盈,小胖子真是出血本了。
也因此,戴松对南不住以及大舅哥的好感倍增,便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有车真是方便,而且比坐拖拉机舒服多了,大舅哥,你这车得不老少钱的吧~”
“嗨呀!”南夏泽自豪地一拍方向盘,“也不贵,不是全新的!”
“那也厉害啊!这车开着多气派啊,我看整个永利屯,都只有大舅哥一辆啊!”
“哈哈,确实有面儿,不过也没妹夫说的那么厉害,这车五手的,不过8000来块就拿下了,以妹夫的实力,稍微攒攒,估计明年年底也能挣一辆了!”
戴松一听,确实有些心动,但嘴上还是道,“不行的不行的,大舅哥太抬举我了,等我去了林场上班,多少要按照林场的规矩来了,虽说稳定,但收入也就那样,过日子还可以,要说买车那指定够呛,到那会儿能有多少时间解套子也不好说呢,还是大舅哥能耐大……”
一路上,郎舅两人各种商业互吹,本来还担心积雪难行,但大舅哥愣是靠着他出神入化的车技硬是闯出一条路来。
戴松一个不注意,大舅哥直接就开人家田垄上了。
这会儿已经进入了十一月,那些一道道的田垄冻的和水泥似的,满载的小轿车压过去,竟也只是把表面的雪给压扁。
既没陷在雪里,又没伤着人家地垄。
再看大舅哥轻车熟路的样子,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抽烟,
也不知道他是嚯嚯了多少人的田垄,才能开的这么熟练。
到了戴家,南夏泽就被一院子的野猪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座小山似的猪神,看的他嘴巴都合不拢了。
听戴家人把猎猪神的故事那么一唠,他顿时和打了鸡血似的,亲自去戴松家新院子瞧了瞧。
完了一阵拍手,
“妹夫!你这院子可以啊!到时候这些野猪一搬走,把这土房子一推,整个院儿就敞亮了!这么大地方,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大舅哥,盖小洋房有戏不?”戴松还是对小洋房念念不忘。
“嗯~”南夏泽在院里溜达两圈儿,最后摇摇头,“不行,虽然这里光照不错,但小洋房太高了,迎风面大,就算舍得钱,把炕烟囱在二楼地板中间绕一圈儿,风一刮也存不住热量,总不能在二楼再起一个灶台吧,主要是咱这地方不接地气儿存不住热啊妹夫。”
戴松略微失望,好在大平房的方案也足够“豪奢”。
也就在他决定大几千块在屯里盖房子时,南夏泽直接瞪大了眼睛。
妹夫还真打算在屯里盖个豪宅啊!
旋即他露出兴奋神色,勾着戴松肩膀就往回走,
“我现在就帮你把最牛逼的工程队安排下来,开了春就动工。”
与此同时,隔壁听见动静出来查看野猪的骆冬妮见是戴松便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她挠了挠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大几千块盖房子?!
这得多有钱啊!
送大舅哥回去以后,戴松回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天黑。
江卫琴戴小茜两天没见小丫头,这会儿已经想的不行了,小丫头也是搂着奶奶脖子一个劲的撒娇,戴松在旁边一撺掇,闺女儿夜里直接就陪奶奶小姑一块儿睡了。
他也是早早地洗漱完钻进被窝,丈母娘家的隔音都给他干出阴影来了,以至于都到睡觉的点了,他不仅不关电视,还把音量调高两格。
(本章完)